也确实就连纪媛媛都抱着一个冰碗在解暑,可唯独薛棣裹得严严实实不说,也没有打扇,额头上干干净净,一点汗都没有出。
他笑了两声:“心静自然凉。”
顾芸生盯着他一生黑衣,有点恍惚地想起梦里的那个黑衣男人,对比了下那人和薛棣的身形,竟然有一些相似。
“怎么了?”见她总是盯着自己,薛棣抬头问道。
可是声音似乎并不像……而且薛棣来到合东之前的生平,顾芸生几乎能倒背如流了,怎么看也不像是……
想到这里,顾芸生皱了皱眉。
就连祝程文之前的经历都可以作假,那么薛棣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
许多怀疑在心中跟个打结的毛团一样,不停的滚动放大,顾芸生这几天看薛棣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以纪媛媛的的说法来,就像是盯上了肉的狼一样。
“去去去。”顾芸生笑骂了一句,“什么叫盯上了肉的狼?”
“就是很像啊。”纪媛媛将果子丢在嘴里,左右看看顾芸生,“所以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你再这样看下去,只怕伯父明天就不是抓着阿青去,而是抓着薛棣去做苦力了。”
“这关程又青什么事情?”顾芸生一头雾水。
因为你爹害怕你身边的男人带坏你了呀。
不过这话纪媛媛没有说出口,她顿了顿,转移开了这个不太适合在现在说明的话题:“你快点说说。”
“就是。”顾芸生挠挠头,“我之前不是问过你们,我要找一个人的事情。”
“恩恩。”纪媛媛点头,“怎么,我之前说很像薛棣你还不信,现在又觉得人家是了?”
主要是之前也没有想到,三方调查的东西还有可能出错啊。
“反正最近觉得他有点可能,但是我又不好试探。”
两个女儿家窝在房间里淅淅索索了半天,最后终于商量好了事情,这才手挽着手一起出了门。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但凡是三人在的时候,薛棣总是会接受到一些莫名其妙问题的洗礼。
“你记性很好吧?”纪媛媛问道,“你能记得多久之前的事情呀?”
“就,我有一个朋友,在很大了以后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家里亲生的孩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啊,会想回到之后的家去吗?”顾芸生一边教他练剑,一边旁敲侧击。
薛棣:“……”
“你想问什么?”
终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又听见这些问题之后,薛棣终于忍不住,抓住了顾芸生询问。
“……”顾芸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败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想问事情?”
“纪媛媛没有事的话,是不会跟我搭话的,能让她克服障碍跟我说话,也就是你有什么需要办到的事情,她才会努力。”薛棣道。
早就知道对方敏锐,可没想到真的敏锐到了这种程度。
薛棣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可怕,不就之前在驿站,他的话语还是能被顾芸生揣度出背后的意思,但是如今,只凭借平常的接触,和这两天的只言片语,他就能迅速的判断事情,并且抓住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