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当时多问了一句,“考验合格的判定标准呢?头脑?体能?总不能是大胃王比赛吧。”
她讲了个冷笑话,但另一个人没有笑,声音冷酷。
——“一颗温柔而强大的心。”
——“一颗不再死抓住什么不放,能够坚定舍弃一切,包括他自己的心。”
“然后,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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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纪渐渐增长,飞鸟读也发现了自己和其他成员的不同。
最初也不满的抗争过,从据理力争到付以行动,不甘心地采取过诸多手段。
譬如在街上只要碰见个面熟的组织成员,看出人家是要去执行些不危险的任务,就一声不吭跟上去,试图加入他们。
黏的最久的还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其中又以当时暂给他充当护卫的琴酒被祸害的最严重。
那几年,飞鸟读就是跟在琴酒身后一条甩不脱的小尾巴。
搞得冷心冷肺的一个人都养成习惯,每回离家出任务都是趁着天色未亮,小孩没醒之前走。
贝尔摩德现在还记得,在又一次被拒绝后,飞鸟读扭身进屋抱了台笔记本电脑出来。
屏幕上打开的文档页面,是他整理的一些从网上搜集的案件,每一件都做了标注。
有些已经结案,有些还没有侦破,有些案件的主角甚至还是家族的任务目标。
飞鸟读一件件说凶手特征,现场线索,说一个过一个,对一个下一个。
他还以为之所以不能留下,是因为自身能力不够。
所以拼命对着他们展现他的价值和潜力。逻辑思维,分析现场,推理能力。。。。。。
像是一件商品自发自觉地跳上了展台,任人评估。
他清亮水蓝眼睛眼睛湿漉漉的,眼眶下白皙皮肤上泛着抹明显的青黑,精神状态蔫的像落了水的猫。
是集中做了大量深度侧写以后,负面状态还没调整过来。
他说,他有能力也会对家族有用,做不好的事情也会学着努力做好。
所以,能不能留下来,不要赶他走。
像只放在纸箱里被人抛弃的幼猫瞪圆眼睛嗷嗷叫,试图让人收留。
叫破嗓子也没有人松口。
又过了好几年,等到高中预科选专业时,飞鸟读又想一出是一出的要学刑侦,毕业就要加入FBI。
FBI爱他,他爱FBI,他从小到大的人生目标就是当一名FBI。
那点想要换个赛道“曲线救国”的心思好懂的分明。
即使被拒绝也坚定咬死不松口,谁劝都没用,骨子里那股冷冷的倔劲展现的淋漓尽致。
吵了很多架,口水车轮战打得轮番上阵当说客的人精疲力尽。
最后还是匆匆结束上一个任务回来的琴酒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令尘埃落定。
那天的夕阳格外盛大,霞光浩瀚如海。
落地窗外奔涌而来的黯淡夕阳将肃杀身影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