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崇,你方才说的是什么?”齐景星怒气冲冲地直奔到闻晋崇面前,不顾他还跪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才鼓起勇气,像个男子汉一般做出决定的闻晋崇,在听到齐景星声音的那一刻是心慌不已。
他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但是还没有做好对齐景星坦诚地准备。
“景星,你听我说……”闻晋崇刚抓住齐景星的手,话才刚说出口,便被齐景星一把挥开。
虽说晏姝念将消息控制得很好,暂时除了相关的人员,流言还未在府上散播开。
但是齐景星作为闻晋崇的妻子,他的身边哪能没有她的人?
先前老侯夫人命她每日诵经的惩罚还未结束,她今日刚从佛堂出来,便听说闻晋崇在前院出事了。
听到消息她担忧不已,紧赶慢赶地跑过来,结果人还未进门,却听到闻晋崇说要纳妾,这让她如何能控制住自己不生气?
“好啊,你最好是一五一十地向我说清。”齐景星退后半步,以便能将闻晋崇所有动作都瞧个清清楚楚。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在闻晋崇看来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满怀歉疚地说道:“是我误食了催情药,和表妹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不能不给表妹一个名分。”
饶是齐景星隐隐有了猜测,此时听着闻晋崇亲口说出,她还是感觉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险些稳不住身子,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身后被人搀扶了一把,她这才停了下来。
“误食?催情药岂有误食的道理?”齐景星好歹是在深宅后院中长大,这些肮脏的手段她没少听说,“莫不是某些人想要爬床,自个儿排了这么一场好戏,目的眼看着就要达成了。”
她淬了毒的眼神盯向沈初曼,若不是有这么些人在,她早就上前将那狐媚子的脸给扇肿了。
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为了攀高枝,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
听说老夫人那儿最近在着手给那贱人挑亲事了,想来是她舍不下侯府的荣华富贵,又深知自己的身份找不着比侯府更高的门楣,这才急冲冲地下手,偏偏闻晋崇就上了她的钩。
沈初曼终于抬起头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在齐景星咄咄逼人的衬托下,更显得可怜了些。
她眼眸含泪,“二表嫂如此想也是应当的,但是我问心无愧,也做不出那般的事情来。若是有得选,我也不愿此时跪在这儿,被你们指指点点。”
反正除了齐景星,剩下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初曼就不必多此一举地说出那催情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又遭了林氏的记恨。
事情已经了这个份上,她最好的去处便是留在闻晋崇的房中,所以林氏那边是不能再继续得罪下去了。
“不是你下的?”齐景星冷笑一声,摆明着不相信,“难不成你想说是他算计你,是他想要和你翻云覆雨,才想出了这么个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