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薄迟屹也对她的行为感到不喜。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薄迟屹喉结动了动,“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小初,我喜欢你,这一点不管发生都不会变,就算你变的面目可憎,我也会永远喜欢你。”
初稚低垂着眸,“可是你最近好凶,也好不耐烦,还总是对我阴阳怪气,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以前他都是尊重她的。
薄迟屹嗯了一声,“的确。”
“因为以前我没有立场约束你,没有立场去管你选择谁,而你现在是我的,也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才会这么在意你的选择。”
初稚若有所思,“我知道……”
“小初,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后天正式订婚,行吗?”
“订婚上邀请函的名单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可以发给你玩的好的几个朋友——”薄迟屹顿了顿,“薄晚也行。”
他不会把跟薄家的恩怨带到两个小姑娘身上来。
初稚这回没有再说,“会不会太快了”之类的话,因为她觉得快点没有问题,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初稚敛去目光,最终点头,“好啊。”
薄迟屹注视着她,呼吸沉了些许,“我没有想过要凶你,有时候脾气没控制住…”
他只是很讨厌初稚在他和薄家之间周旋。
一旦周旋,就像是开启了某个罗盘,有赌的成分在,他盼望盘中指针能转向自己,可却也有可能转向薄家。
他本身就是庄家,在澳城见惯了赌徒。
贪婪、奢靡。
他们赌自己会赢,赢了又想变有钱,有钱了又想要暴富,暴富了又想要更多,最终输的一败涂地,连最初的本钱都没有,反而欠了一屁股债。
从天堂坠落地狱,只需要短短一天,又或是开押,短短的瞬间。
他见惯那些赌徒输后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
所以他从不会把自己也放在赌桌上。
但现在,他看似没有再赌,实际上也在赌,他把一切都给了初稚,他的爱,他的心,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而…就算给了这么多,也随时会赔的血本无归。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自己当初年龄不能再大一些,更早认识初稚一些,更变态一些,将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这种畸形的恋爱观,一直延伸到至今。
薄迟屹叹了口气,“初稚,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他心里清楚,初稚也很为难,他不想成为逼疯她的刽子手,可再这样下去,他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