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远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却强作镇定,回应道:“谢茯苓,你不过是个女子,岂能如此放肆。”
谢茯苓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放肆?我若真要放肆,你以为你能在这侯府立足吗?”
陆哲远心中一凛,却仍硬着头皮说道:“你莫要忘了,我是这昭平侯府的主人,你不过是我妻子,岂能干涉我之事。”
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站起身,逼近陆哲远,语气坚定:“昭平侯世子,你若再执迷不悟,我谢茯苓便不再是你的妻子。”
陆哲远脸色一变,他从未见过谢茯苓如此坚决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茯苓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道:“三日期限即将到期,如果我还看不到当日欺辱的人来赔罪,那么,我可能也就不会再救你了。”
陆哲远瞳孔一缩,脸色愈发难看,他明白谢茯苓并非在开玩笑,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谢茯苓,你这是在威胁我?”陆哲远语气阴沉地道。
谢茯苓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嘲讽:“威胁?昭平侯世子,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被我威胁吗?”
陆哲远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瞪着谢茯苓,咬紧牙关,却始终无法反驳。
谢茯苓望着陆哲远,语气渐渐缓和:“昭平侯世子,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世间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有时候,低头并非是软弱,而是明智。”
陆哲远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谢茯苓,心中挣扎不已。
谢茯苓的话并非无理,但他却无法接受在谢茯苓面前示弱。
……
宣婉仪正品尝着燕窝,侍女翠莺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房来,气喘吁吁的。
宣婉仪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汤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她静静地望着翠莺,待她气息稍平,才缓缓开口:“翠莺,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翠莺拍拍胸脯,努力平复呼吸,道:“夫人,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听说谢茯苓在世子面前嚣张至极,她竟然要求您去向她赔罪!”
宣婉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冷笑一声:“她谢茯苓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翠莺愤愤地说:“就是,她什么规矩也不懂,哪里比得上夫人您大家闺秀。夫人,您以前在谢家时可曾被她压过一头?”
宣婉仪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回忆起在谢家的日子,那时她还是谢家的一名学子,与谢茯苓同窗共读。谢茯苓总是仗着家世背景,对她冷嘲热讽。
“是啊,那时,她总是欺负我,以为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宣婉仪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现在,她错了,她根本不配与我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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