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几米开外,沐清欢坐在床边,低下头,像是在忙碌着什么,晕黄的灯光浅浅的打下来,照在她身上,淡淡的,很平和。
三两步的踱过去。走近才发现,她手里拿着棉签棒,有淡淡的药水味。
“手怎么了?”
沐清欢动作一顿,“没事。”
这是两人从办公室交谈过后,第一次单独的交流,沐清欢只要想到上午他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心头还带着些不适。
伤口在左手手肘处,她低着头,右手拿着棉签棒,动作有些笨拙。
席北城拧着眉,去拿她手里的棉签棒,沐清欢僵持了一下,去看他,手上的动作松了松。
席北城接过她手里的棉签棒,顺着伤口涂着,动作不自觉的放轻。
“怎么弄伤的?”
沐清欢用袖子把伤口遮住,“不小心刮了一下。”
“你还是个女人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席北城对着她说。他的认知里,女孩子不都应该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哪有像她这样,随随便便就是受伤的。
沐清欢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唇色抿紧,“我不靠卖肉吃饭,自然没有一副完美的皮囊。”她翻开被子,躺进去。
席北城凝着床上鼓起的小包,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最近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说一句,她能用好几句顶回去。有些气闷,这一年多倒是把她的性子养活了,以往他吼她,她总是闭嘴不语,憋在心里,真的被逼急了,才回击两句。
男人的征服欲被激起,突然的,想狠狠的收拾她!席北城想,她唯一乖顺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能完全掌握主权,变成她的主宰。
伸长臂膀,他一把掀开了被子。
沐清欢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睁开眼,仰着脖子瞪他,黛眉蹙起,他在发什么神经。
他的动作很明显,三两下,人就在她的上方。
“席北城!”沐清欢喊他,伸手与他推开一些距离。
她看着他,“今天不行!”
“为什么?”他刚才试探过,她不在特殊期,为什么不行。
沐清欢咬着唇,说不出原因,她不可能告诉他,她还没准备好要孩子,脑海里闪过方才席柏岩在客厅说的话,心情更加沉重。她和席北城为什么结婚,她最清楚,一个没有爱情的产物,怎么会幸福,她不想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不想。”思量再三,她才憋出这样一句。
……
“我想!”席北城俊脸黑了一半,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好理由,不想,这是理由吗?
“沐清欢,你不要忘记,老爷子刚才下过的命令,你是要违抗吗?”席北城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当初嫁给我时,怎么没有不想。现在,给我装什么贞·节·烈·女?”
席北城要被她气疯了,大手一用力,不顾轻重的拉开她的睡衣,俯下身子。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