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飚的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但并没有露声色,而是侧脸看了朱助理一眼,很明显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便看向唐慧。
唐慧立马挡在齐飚面前,握住我的手笑着说:“上次我被人抢了包,还因此摔倒推倒在地,多亏傅太太救了我,把我送去了医远,如果不是您,估计我肚子的孩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了。”
孩子?
我看到齐飚眉眼里的喜气,便大约也猜透是什么意思,但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随着齐飚的热情招呼入了坐,齐飚不断和我敬酒,对我表达感谢之意,在酒桌上,商人都是以酒的多少来衡量情谊,齐飚虽然说了一句他先干为敬,让我随意这样的话,可我还是陪着他喝了一杯,但因为脸上的红疹怕会影响药效,朱助理便坐在我身旁代我和齐飚喝酒。
喝到后面,我感觉齐飚有点醉意了,怕之后谈事情会产生交流障碍,便让朱助理停止,而是提起桌上一壶温度正好的茶,为齐飚添了一杯茶笑着说:“齐总,不如我们来商量点正事如何。”
齐飚脸上的笑一顿,他看向我。
我为唐慧续了一杯,茶水声在空旷的包厢内带着回声,我说:“齐总应该知道现如今是怎样的形式,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的意思。”
齐飚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涉及什么,他表情渐渐严肃,喝了一口茶,他笑着打马虎眼说:“无论傅氏是怎样,我都会用我毕生的精力投向它。”
我笑着说:“傅氏有您这样的忠臣是傅氏集团的服气,也才有傅氏今天的成就。”我笑着说:“董事会即将就要开始了,您对心中执行人有人选吗?”
齐飚没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白,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微笑的看向他,等着他回答,一旁的唐慧见齐飚神色犹豫,便有些急了,捂着肚子撒娇说:“老公,我听说傅太太也是这次董事会的推选人,而且是傅董事长钦点的接班人,我觉得我们支持傅太太挺不错的。”
齐飚见一向不管他公事这方面事情的唐慧竟然贸然在一旁说一些让他难办的话,便斥责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懂,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坐在一旁别说话就是了。”
唐慧当即便不开心了,她说:“对,我是个女人不懂,可我知道如果上次出去游玩时,如果不是傅太太将我及时送去医院,要是假如稍微耽搁一点,我估计你儿子那天早就滑胎了,要我说,傅太太人这么好,你自然要支持她。”
唐慧这次态度难得强硬,因为我有恩于齐飚他们,又加上唐慧在一旁说些这样的话,齐飚虽然没有一口回绝,但还是显得犹豫不决,拿捏不定。
并没有太快回答我。
我坐在那微笑说:“我知道齐总有难处,抛开您太太的话来说,您好好想想,现如今我所拥有的傅氏股份最多,如果股东大会没有意外出的话,掌管傅氏非我莫属,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您吃饭,是看中您在傅氏工作这么多年的勤勤恳恳,还有您的能力,如果您能够来帮我,提携我,或者在工作上指点我,我相信今后的傅氏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看向齐飚笑着问:“您意下如何?”
齐飚笑了两声说:“傅太太如此看重我,自然是我的荣幸,傅老爷子身前也曾经常叮嘱我们,让我们在今后多多配合您的工作,为傅氏工作是我的职责,这自然是不用您说的,您放心,今后为傅氏出力,我定会倾尽所有,定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还在玩着太极,我没有耐心了,将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收说:“齐总可能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支持傅氏自然是您的职责所在,一个国家只有一个领袖,自然一所公司便只能有一个领导人和决策人,所以齐总总要支持一方才对。”
我看向齐飚问:“不知道齐总心里是否有人选了。”
齐飚有些尴尬说:“这……”
我说:“您怎么想的。”
唐慧见齐飚始终不肯松嘴,她不高兴了,一句话都没说,起身便提着包要走,脚步匆匆的模样,齐飚被唐慧的气势给吓到了,立马也从餐桌上跟着起身追在唐慧身后问:“你跑什么?要去哪里啊?”
唐慧说:“我去哪里?我去医院,我要把这个孩子给流掉,反正孩子的爸爸根本不知道感恩戴德这四个字怎么写,孩子生下来估计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干脆流掉,眼不见心不烦。”
齐飚急了,拉住气冲冲的唐慧说:“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闹着要去医院流掉孩子?”
唐慧说:“你问我怎么了?你看你怎么了?如果不是傅太太,我告诉你,齐飚,你这辈子就没有人来给你老齐家接香火,如果不是傅太太,那天你就是儿子老婆一尸两命,现在傅太太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那你跟我出来吃顿饭做什么?有什么好吃的?这是感谢什么?空口白话反而丢人。”
唐慧发飙了,齐飚怕唐慧太过激动,会伤到肚子内的孩子,便一把抱住唐慧说:“这是公事,你根本就不懂。”
唐慧说:“我哪里不懂了?我只知道,人家有恩于我们,他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自然要倾尽全力报答,明明是你自己不懂!”
唐慧想将抱住自己的齐飚给甩开,可男人的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齐飚都抱得死死的,两个人当即便在那里吵了起来。
齐飚见唐慧情绪越来越激动,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当即便认输说:“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我求求你消停下来行吗?你现在可是怀了孩子,哪里能够让你这样折腾。”
唐慧听到齐飚答应了,立马就不动了,瞬间她便停下了动作,满脸认真的看向齐飚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飚说:“千真万确。”
唐慧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态度一转,撒娇说:“老公,我就知道你是最宠我了,谢谢你。”
齐飚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不自觉冒出来的冷汗,他说:“行了,别胡闹了,坐着吧。”
齐飚答应了,唐慧自然对于他的命令是百般顺从了,便满脸欣喜的坐回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