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还有挺多,方瑞演狗奴才是有一套的。
那小表情、那肢体小动作拿捏的妥妥的。
要不是薛沉鱼之前见到他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还真要以为他就是那种人了。
期间司徒祯并未开口斥责方瑞椅子半句。
郑多奇也没有恼怒,始终都客客气气的,脸上的表情保持的很完美。
看时机差不多了,司徒祯才装模作样的训了方瑞一句:“郑举人好歹有功名在身,哪里轮得到你多嘴?”
方瑞:“哦。”然后就老实了。
随后,郑多奇又保持着殷勤又不过分殷切的口吻,跟司徒祯聊了聊,然后悲催的发现,这个和太子一起长大学习诚王世子根本不通文墨。
对诗词不感兴趣,对策论一窍不通,跟他说典故,他也是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于阁老是怎么教他的。
比一般的文盲来说,也就是好一点,能识几个字。
可这绝不是一个皇家子弟该有的水平,更不应该是陛下极其宠爱、视如亲子的侄儿还重点培养的诚王世子该有的水平。
郑多奇从一开始的颇为殷切,到后来干脆放弃,脸上只剩下勉强维持的笑容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他那些拍马屁的溢美之词,实在是派不上用场。
他终于死心了,都不等司徒祯开口送客,就自己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
走出海城县衙。
郑多奇回头看了那块牌匾,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脸上的恭维之色已荡然无存。
“什么诚王世子,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东西。”
说着,他嘴角微勾,“海城县这盘棋,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要如何破。”
……
郑多奇人是前脚离开的,后脚薛沉鱼就出现了。
“薛大姑娘觉得,这个人如何?”
薛沉鱼沉吟了片刻,说道:“隔着屏风,我只是隐约看见他罢了。而且单单凭这一面,听他说了几句话,也不足以判断一个人。”
人有时候是会被初印象左右思绪的。
比如方才郑多奇表现出一些想要巴结司徒祯拍他马屁的意思,就会被人下意识的归为,这是溜须拍马一类的人。
但郑多奇只是一个举人,连正经的进士都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都会本能的想恭维一个上位的人吧。
何况司徒祯还是诚王世子,是小王爷,是当今天子看着儿子一般的侄儿。
他一个举人,有往上爬的心思,阿谀奉承他都是人之常情,所以这不足以作为判断一个人的标准。
“薛大姑娘倒是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司徒祯看着薛沉鱼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里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不过,不等薛沉鱼仔细看,他便转开了。
所以,是她看错了么?
“你让人查一下这个郑多奇,如今海城县这么乱,他看起来到时候气定神闲的,一点都不担心他先生,还有大通商号委托他的事情办不好,还真是难得呢。”
司徒祯吩咐方瑞道。
“是,世子。”
方瑞随即下去布置了。
薛沉鱼却是被司徒祯的一句话给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