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再坏,坏不到自己老家。
但抛开这群受益者不谈,实际上更多的黔首没有光可以沾正在受到深深的迫害。
秦国是需要争取这些人的。
时期不同,政策应该有所改变,而张苍所看到的是如出一辙的压榨。
“不过不急,这些事情等到陛下的驾撵回到咸阳就会有所改变。”赵泗笑道。
“是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虞家看一看名满吴中的虞美人。”张苍脸上露出几分揶揄。
二者正在相互交谈之际,道路上忽有双乘马车直面而来。
赵泗看向奔来的马车,只见行至自己队伍前约百步的距离之时才急匆匆的停下,有一人自其中踩着奴隶的脊背跃下。
尔后拢了一下袖子正了一下衣冠,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士卒们见状下意识的想要拦住却被赵泗叫停。
从服侍和冠带来看,对方的爵位还挺高来着。
眼下已经到了虞家势力触及的地界,来者是谁也就很好猜了。
“赵郎中亲至,有失远迎矣!”
来人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赵泗的战马之前,脸上带着惊诧和喜悦。
“虞家的离这里还有十几里路呢,这怎么能算有失远迎呢?”赵泗笑了一下。
“你是?”
“虞丰!”虞丰正了正衣冠再次行礼。
赵泗翻身下马还礼。
来之前资料都已经了解过了,赵泗当然知道虞丰是谁。
虞家的长房嫡系,现如今虞家的领头羊,也就是虞家意志的代表。
像虞家这种望族,都不说庶出了,光是嫡系人数都不在少数,各支有各支的利益和诉求,彼此因为血缘关系抱成一团,但是实际上内部已经不能单纯的以亲情计较。
而随着时间越来越远,人数越来越多,原本的利益诉求逐渐无法满足,就会分家,嫡系变庶出,庶出变平民,真要认真论起来,世代在虞家耕种的佃农,往前数个几百年,还真就是一家。
故而族祭乡祭,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全民参与,老祖宗确确实实是同一个。
“请上车!”
看样子虞丰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赵泗自然也就没有过多赘述,而是邀请虞丰上车,一同前往虞家。
虞丰登车,一路上整体上的姿态放的很低,礼仪也很到位,言谈之间也颇为恭敬,赵泗估摸着这几天李斯给虞家晾的怕是有些睡不着觉了。
没办法,若是普通人或许还会心存侥幸。
到了虞丰这种地步,哪里会想着始皇帝乃至于随行百官能把虞家给忽略掉。
越是没有处理,反倒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一路闲谈叙话,虞丰中间亦有隐晦的旁敲侧击对于虞家的处理。
赵泗则只能尴尬的打了哈哈糊弄过去。
怎么说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总不能大老远跑过来跟虞丰来一句我想看看你女儿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