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把衣服换上,小心着凉。”
我的脸立马就红了,也顾不得想傅安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转过身去,我说好了之后你才可以回头。”我躲在水里实在是冷得厉害,说话都在打颤。
“好,我不看你。”
听到傅安舟的话,我呼了一口气,拿过衣服就胡乱地穿了起来,险些把衣服都弄丢在了水里。
穿好了衣服之后,我回过头看向傅安舟,发现他穿着登山服,背对着我坐在草地上,我走向他,开口说:“我已经穿好了。”
傅安舟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居然带着口罩。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说,一边收拾着放在一旁的脏衣服,拿过背包里的塑料袋密封装好,但傅安舟却是一直不说话。
等我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他才嗡嗡地说:“好臭,你掉粪坑里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傅安舟,简直找死!
拿过脏衣服我就朝傅安舟的身上砸,却是只挨到了他的衣角,他却条件反射地避开了五六米的距离,仿佛我手里拿着的是生·化·武·器。
我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这个傅安舟,敢得罪我,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拿过自己被我脱下的脏袜子,我对着傅安舟阴险一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然,你懂的……”
傅安舟的脸色一变,一个劲地往后退,我得意到不行,没有想到傅安舟也会有这样一天。
“毕夏,你别过来……”
我也顾不得手里的脏袜子熏得我快吐,一个劲地朝傅安舟走去:“你老实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然,我这东西朝你一扔,你觉得……”
傅安舟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脸嫌弃。我想着,他的衣角不过是被我收拾的脏衣服碰了一下,连个污渍都没有沾上,他还能那么介意,要是我手里这沾满污秽的东西砸到了他,那他岂不是要跳进这溪流洗个七天七夜了?
“傅安舟,你还是坦白交代了吧。”
傅安舟捂住自己的鼻子,似乎难受得厉害,都快喘不过气来。我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有些人的洁癖可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点污秽都沾不得,要是把他逼狠了,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有严重洁癖的人,心理都是遭受过什么创伤的。
放下自己的臭袜子,我笑着看向傅安舟说:“好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你别介意。”
说着,我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用了好几个塑料袋封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但也不能丢在山上,所以我还要带他们下山。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傅安舟,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心里就有些快意的报复感。
我提着这样一包东西下山,可不得把傅安舟给膈应死,他至少也会离我个十米左右吧?
把手洗干净之后,我看向傅安舟说:“好了,我要下山了,你要继续待着就继续待着吧。”
虽然脏衣服被我处理了一下,清洗了一部分的淤泥,也被塑料袋给密封了起来,但还是散发着一股味道,我都有些忍受不了,更别说有洁癖的傅安舟了。
我回过头一看,发现傅安舟果然跟在我身后将近十米的地方,口罩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他的手还挡在了鼻子前。
“傅安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也会来天子山的。”我几乎是喊出来的,要不喊出来,傅安舟哪里听得见。
“天子山不是你的,我自然可以来。”
“可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啊,这可不是爬天子山的大路,而是一条都没有完全开发的小路,天子山这么大,我和你这样还能遇上?”
傅安舟果然不说话了,我回过头来看向他说:“所以,傅安舟,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GPS定位仪?”
傅安舟顿住了脚步,看着我,摘下口罩说:“我早早就听到你出门的声音,也就跟着你来到了这里。到了天子山脚下之后,我才发现你是来见陆庭珩的。所以,我就回去拿来了装备跟上了你们。”
我瞥了一眼傅安舟,猜测他话里的真假,继续问:“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说,我迷路了,刚好遇见了你,你会相信么?”
迷路个鬼哦。爬天子山只有我和陆庭珩走的那条大路而已,傅安舟还能怎么迷路?净睁眼说瞎话。
我白了一眼傅安舟说:“编啊,你继续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