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手术多久才完成,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枕在傅安舟的怀里,我轻轻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揉了揉眼睛说:“我怎么睡着了,手术进行多久了?”
身上还披着傅安舟的风衣,而傅安舟不过一件白衬衫,但他的身上却很暖。
不过才几面而已,我好像就对他完全不设防了。
想到这里,我面色便冷了冷,离傅安舟远了些,隔了一点距离。
“你累了,就睡了。”傅安舟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我突然的疏离,伸手就拿过风衣披在了我身上,“还要一些时候。”
我伸手就要推拒傅安舟的风衣,却被他强硬地按住,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任由傅安舟将风衣披在我的肩头。我起身站了起来,踱步到了手术室门口,盯着那灯,却不再心急如焚。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夏院长对我而言,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我慢慢说来,低着头看着地板。
傅安舟不言语,我抬起头看向他说:“所以,我非常感谢你。”
傅安舟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我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阴影里。
“所以呢,你要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你!”本来正好的气氛,被傅安舟这样一说,我无法回答。这个傅安舟,真是三言两语不离那事。
“如果不是以身相许的话,那便免谈。我不缺什么。”
傅安舟确实不缺什么,也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能缺什么?
只是我毕夏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只能抬头看向傅安舟说:“只要不违背我底线,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当然,以身相许之类的除外。”
傅安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凑了过来,我连忙往后仰,差一点就跌倒,还是傅安舟一把搂住我的腰,带着轻笑说:“亲过好几次了,还怕什么?”
“你!”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确实和傅安舟做过很多情侣才能做的亲密之事。我也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对于傅安舟,我竟然不排斥那些。尽管,我们才几面之缘。
难道,我真对傅安舟有意思?
不可能!我立马否定。
或许只是春天来了,周围多巴胺分泌过多,我被感染了而已。
定了定心神,我想,我毕夏能屈能伸,若不是有求于傅安舟,怎么会三番几次被他占了便宜?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你……”我推了推傅安舟的胸膛,说,“你松手吧,我站稳了。”
傅安舟松开了手,但距离我不过半步之遥。
我觉得有些压迫之意,被傅安舟灼灼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开口,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推出了面色苍白,头上缠着绷带的夏院长。
我心中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下了,凑过去,攀在扶床上问起陈院长说:“夏院长没事吧?”
“手术很成功,她两天后醒来就彻底脱离危险了,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话,我露出舒心的笑容,转头就看见了傅安舟,他正盯着我,脸上淡淡的,有一种安然的喜悦。
只是等我看向走廊的尽头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