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觉得霍远山和祝湘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有陆庭珩的参与。
“我找到了祝湘,让她配合我演一出戏。”
陆庭珩看向我,而我也知道了原来我会出现在北城,都是陆庭珩的安排。
“你与祝湘结婚是假,通过霍远山找我,让我在北城搅乱你们的婚礼是真?”我自嘲道,“霍远山会去找我帮忙,想必也是你的安排吧?我现在才明白,我当初去参加祝湘和霍远山的婚礼时,祝湘为什么会一再对我说对不起了,原来是这样。”
陆庭珩看向我说:“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是如此吧。我从未想到你我之间会杀出一个傅安舟来。他是最大的一个变数,而我却因为这个变数,彻底地失去了你。”
我摇头说:“事实上,你从未真正地拥有过我。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在我转身的时候,你却在寻觅,可我再也不在原地等你。”
陆庭珩自嘲一笑:“是啊,你我之间总是差那么一点时机。”
我笑道:“是啊,缘分有,情谊有,运气也有,可唯独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时机。”
陆庭珩认真地看向我说:“毕夏,过去三年,你就没有想起过我?”
我刚想摇头,但却最终还是点头:“刚开始到京州的那段日子,我会时常想起你,大多时候是想起我们从小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倒放一样,一遍遍回忆,可只要想到自己身下曾经淌过的那一滩血以及那份离婚协议书,就再也不想了。我开始忙于自己的事业,也就很少再想起你,更别说与你有关的种种。有时候从电视上看到你的新闻,我会下意识地逃避,可到了最后我反而释然,可以以一个同行的视角来看待你所做出的一切决策,这就是蜕变吧。所以,我后来能坦然地出现在北城,甚至敢去闹了你的婚礼,只因为我真的放下了,所以才能这样举重若轻。”
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后,我看向陆庭珩,发现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刚想开口,却没有想到他隔着中间的桌子,将我揽入了怀中。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任由陆庭珩抱着,伸出的手几次想要落下,最终还是垂在自己身侧。
“对不起。”
我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你已经说过太多次的对不起了,我也曾告诉你,我早就原谅了你,所以,以后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
陆庭珩一再重复这三个字,而我也没有再去纠正他。
或许他就是有一个心结难以解开吧,我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曾经想过,要是自己这辈子不遇见陆庭珩会怎样,我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于是再次叹息道,原来我的生命里确实不能少了陆庭珩。
在我二十八岁的生命里,从我三岁那年进入陆家起,陆庭珩就没有在我的人生中缺席过。哪怕是我在京州的那三年,他也若有若无地出现过。
我抬起手,在陆庭珩的身上轻轻拍了拍,道:“陆庭珩,我放下了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下?”
“我说过,这辈子,我从未想过要放下。你可以放下,却别再逼我放下。”
陆庭珩松开我说:“我是一直都有心结,但我从没有想过要解开,只怕自己一旦放下心结,就再也没有接近你的理由了,我需要一个继续下的借口,心结就是最好的借口。”
我无言以对,转过身轻叹一口气,酝酿了一会儿才说:“陆庭珩,这是你自己的独角戏,我无法参与。”
“我知道。可某些时候,你即使知道自己所做的将会徒劳无功,可你也想要让这徒劳发生。”
我心里一颤,随后笑道:“是啊,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们做的多了去,有些后悔,留下过遗憾,可有些却是无悔也无憾,人生面临那么多的选择,哪里有那么多的对错,只有自己觉得值得或者不值得。“
陆庭珩也笑了,像是有几分释然:“是啊,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对错,只有我们觉得是否值得。所以,你也不要再劝我放手,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也希望你能默默容忍我对你的执着。”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陆庭珩,我们这样算是和解了吗?”
“我们之间需要和解么?”陆庭珩笑了笑说,“至始至终,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了而已,有些误会解开了,有些事情也需要重新看待了。”
我静静地看着陆庭珩,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