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钦巴日伏低身子,使得怜枝的嘴唇,正好落在他眉心。
这又不像一场缠绵了,像一场献祭,沈怜枝是他心口的一尊神,他是个迷途知返的信徒,俯首贴耳只为神一瞥,“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斯钦巴日说。
“我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你爱我吗?沈怜枝,你爱我吗?”
这捧火,从前总是太烈,今时今日终于将怜枝的身,怜枝的心都煨的暖洋洋了,“我爱你,爱你。”怜枝说。
迷离之际,沈怜枝忽然想起了从前在草原上,斯钦巴日对他说过的一件事——
他说他刚开始驯他那头金雕时,那鹰凶狠的要命,鲜有乖顺的时候,发起狠来,真是往死里啄,好几次连命都要被那利爪勾去。
斯钦巴日说:“我与它互相折磨,终于它败下阵来——”
“某一天,我将手伸向它,可它却没有给予我疼痛,而是用茸茸的头顶心蹭我虎口未结痂的伤痕。”
“我知道,我终于驯服了它。”
他驯服了他。
是以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第93章悠悠我心
失明时最怕孤单,不过自打斯钦巴日醒来后,怜枝鲜少再觉得害怕,无他,斯钦巴日黏他黏的实在太紧,真可谓是寸步不离,哪怕是小解,也恨不得站在一边盯着看——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如今怜枝耳朵很灵,一听到身后动静有不对,急急拉紧裤带子,他面皮泛红,羞恼道,“快出去!”
斯钦巴日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担心你……”
“有什么可担心的!”怜枝怒道,“难不成我还能蠢到一头栽进去?还不快走!”
斯钦巴日便无奈地耸了耸肩,怜枝屏息凝神听了半晌,却没听到半点儿脚步声,正要发作,腰身却被人的一只手揽住,斯钦巴日另一只手贴在他唇上,“嘘——”
“你羞什么?”斯钦巴日含笑问道,“沈怜枝,你这浑身上下我有哪儿没看过?”
一边说着,那只揽着怜枝腰身的手又不老实地往下,吓得怜枝猛烈的挣扎起来,斯钦巴日闹够了他,才嘻嘻笑着退了出去,等怜枝小解完出来,那张脸又黑如锅底。
斯钦巴日见好就收,若他有根尾巴,恐怕都冲人摇起来了,他凑上去讨好道,“生气了?不是你说的让我一直陪着你……”
“真陪着你了,你又不高兴。”斯钦巴日小声嘟囔道。
“要你这样陪了?你真无耻!”沈怜枝咬牙切齿,他正要再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刺一刺斯钦巴日,却听惠宁远远地吆喝他们二人,“四哥,皇嫂,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