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
皇后不假思索,冷着脸一口回绝。
“母后……”
“姐姐,四公主生性直率,她难得如此欢喜,不如就遂了她的愿吧。”
淑贵妃眼角噙着笑意,主动为四公主求情。
“母后,您瞧,贵妃娘娘都同意了……”
“姐姐,这么多人都瞧着呢,您若不答应,四公主可就失了颜面。”
湘贵妃亦笑着出言相劝。
“罢了,看在你二人的份上,便允她这一回。”
“儿臣谢母后,谢贵妃娘娘,谢湘妃娘娘!”
四公主满心欢喜,她望向洛书锦,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赵三夫人,快过来!”
洛书锦无奈,只得侧身坐在四公主与淑贵妃中间。她暗自思忖,若目光能杀人,自己恐已死了几十回。
此时,锣鼓声起,戏班子身着华服,脸绘精致脸谱,步伐优雅地鱼贯登场。
众人的目光旋即聚焦于戏台之上。
洛书锦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始终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赵三夫人,可是今日的戏不合您的心意?”
淑贵妃笑着问道。
湘妃闻此,亦附和道:“赵三夫人,不过是寻常宴会罢了,您无需这般紧张,想看什么戏直言无妨。”
“多谢二位娘娘关怀,戏曲甚佳,只是臣媳初次与诸位娘娘如此亲近,实在是心中激动,压制了数回也压制不了心中的紧张。”
“这倒是实话,想当年,本宫初见皇后娘娘时,亦是这般心境。”
湘妃浅笑,端起桌上茶盏,优雅地轻抿几口。
“哦?妹妹如此说来,倒让本宫忆起往昔,每每见到皇后娘娘,我便紧张得难以言语。”
“哎呀,母后,二位娘娘,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人家是晋宁侯府的三夫人,又非父皇的嫔妃。”
皇后脸色一沉,险些被呛到。
淑贵妃忙笑道:“是是是!四公主所言极是!”
“成儿妹妹,上回你不是还看不惯赵三夫人吗?怎么今日倒是转性了?”三公主笑着说道。
“哎哟,三姐,我哪有看不怪,明明是你意会错了,事情过了就过了,成儿本来就是这种性子!”四公主嗔怪道。
湘妃点头,微笑不语,又啜饮了一口茶水。
洛书锦紧盯着四公主,笑而不语,心想这四公主的性子养成如此,淑贵妃怕是功不可没。
戏台上戏曲终了,众贵女苦候多时,为了此刻,她们于家中苦练许久。
此刻她们皆跃跃欲试,希望能够首个展示自己的才艺,皆纷纷望向主位。
“砰!”
湘妃手中茶盏陡然坠地,摔得粉碎。
洛书锦心头一惊,猛地抬头,只见湘妃手捂腹部,面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