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看着苏御医的目光,看了看,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陈华点头:“这是自然,那南人都投降了,我们不日就要回去的。苏御医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可以随时与着人到军中来,若是可以,我相信殿下一定也会尽量帮着解决的。”
苏御医谢过陈华,上了马车。
这边马车渐渐走远,很快,苏御医跟陈华说的话便传到了李琮的耳朵里。
“说完了这些,苏御医便上了马车走了,现在王妃还在回来的路上。”
李琮听完,倒是没怎么说话,一直沉吟着。
来人看他的神色,其实也拿不大准:“殿下,这次你遇到这样的事,也太巧了些,南人那边着实是太过大胆,也实在是冒险,他们难道不知,殿下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陛下绝对不会放过,平了他们南地也是成的。现在又是吴医师不在军中的当口……那司空来的也有些奇怪。”
“你是怀疑司空?”
来人点头:“事情也太过凑巧了些,照我们所知道的,这些年司空一直都是在他的宅子里的,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怎么在外边跑的,这次却因为治病出来,还径直南下,一路都是赶着来的,在他们到达的当日,您便出事。”
李琮跟前的桌子是陈华素来用来刻木头的,上边还有许多木头摆件,当然,很多都是半成品,要不就是已经被刻坏了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留意到,陈华不是那些会将东西扔掉的,都是对在一起。
在小作坊的时候,她的桌面上也是堆了许多,后来由着小朱师傅给她整了一个木箱子,将那些木件全部给她扫在那箱子里,才解决了她桌面上越堆越高的问题。
现在这里的东西也有些高了,他想着是不是也要给她在这里弄一个木箱子才行。
但是来人的怀疑其实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有些反常,所以更让人留意。
只是司空那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他的真实想法很少有人知道。
李琮鲜少与这人接触,因为不喜,也不惯,两个人关联的时候也不多。但这人,他还是有所耳闻,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当然,有的人做人只是与人笑着,甚至有些谄媚,但是司空这人不会,他虽然与你笑着说着,给你提着主意,但你不会觉得这人是在谄媚或者是在背后告别人,而是像在说一件事实。
李琮听过几次他在李栋跟前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当时他也说不出哪里怪,但李栋就是听进去了,而且还特别成功地被他挑起了情绪。
对于这个本是陈朝的内廷宫人,李栋甚是信任,在当年打入宫中的时候,也是司空提供了线索,让李栋提前知道了宫中密道的所在,并且经过数日部署,将全部密道都进行封锁。
在逆反当日,陈朝皇族几乎全部覆灭。这期间,司空功不可没。
在知道司空做的那些事之后,李琮便知道这人不简单。在陈朝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宫人,到了李朝,他完全成为了帝王的心腹,而且是两朝帝王。
羽帝也甚是宠爱他,上朝免了他,还常年送一些珍贵的药材与他的府中。
这些年,他与这司空相安无事,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就算是碰着了,也只是点头,微微客套的交情。
司空这人,到底是查?还是不查?李琮心中还在斟酌。
“或许就是巧合,但是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他既然来得巧,你那边也不用放任,也不用特别地去留意,免得让他发觉了,就那样吧,看看日后,他还会做些什么。”
人做事的时候,是不会进行了一步,便就此打住了。
若是凑巧,那必然是没了后续。
可若是还有下文,那司空来这里的目的,他便需要好好留意着了。
来人也觉得如此,又跟李琮回了一下,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下去了。
很快,陈华也回来了,李琮正定定坐在她往常待着的那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