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信中医,是李家的传统,李韵宁和霍淮康结婚三年没怀孕,就是喝汤药,李韵宁喝,霍淮康也喝,一个喝补阴的,一个喝补阳精的,李老太爷派了保姆监督,夫妇俩偷偷泼掉。
有什么婆婆,有什么儿媳妇,纪杳也泼。
第一回泼,姑婆亲自逮了,罚了两碗;第二回泼,太慌张,泼南厢房了,李韵宁逮了,罚了三碗。
纪杳收拾了行李箱,离家出走,吓得霍时渡帮她泼。
她扎针,他陪扎,她扎二十针,他扎二十一针,总是多一针,她尖叫,他也叫,大男人叫得比她‘惨’,她高兴了。
霍时渡在老宅添了一笔‘怕扎针’的黑料。
沈承瀚夫妇的长女是顺产,两年后,长子出生。
女儿翡翠大名‘沈橙’,谐音‘承’,儿子‘沈业’,寓意是‘继承家业’。
沈业的满月宴上,沈老太爷宣读了遗嘱:按长幼有序的规矩,长孙女继承60%财产,长孙继承40%。
霍时渡不甘示弱,也公布了一份:我全部资产在夫人名下,夫人当家。
宾客大笑。
“霍会长全部资产都在夫人名下呀?”隔壁桌的太太调侃,“零花钱呢?”
“每月五万块,1号夫人给,30号没用完,计入次月,夫人补齐五万。”霍时渡噙了笑,打量纪杳。
她耳尖红艳艳的。
“循环使用?”太太讶异,“那霍会长上个月用了三万,这个月霍夫人只给两万了,岂不是亏了?”
“亏妻者,百财不入;亏夫者,家财万贯。”他荒唐,又正经。
太太们晓得是玩笑,霍会长的一场酒局何止十个五万,不过,纪杳舅舅入狱,娘家垮塌,如同无根的浮萍了,霍时渡宠爱如初,肯捧着夫人,她们自然是羡慕的,“霍夫人驭夫有术啊。”
纪杳羞臊,推搡他,“沈家大喜,你凑什么热闹,惹人笑话。”
霍时渡戏弄她,“真金白银啊,夫人不稀罕?”
“不稀罕。”
他拿手机,“我通知秘书,集团最漂亮的女员工,一人十万奖金,去我办公室领。”
她急了,抢手机,“什么理由发奖金啊。”
“丈夫赚钱,夫人花,夫人不稀罕,换个夫人花。”霍时渡一肚子的歪理,“女员工多,我一一考验,哪个擅长花钱,我换哪个。”
纪杳一手夺,一手捂他嘴,“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
“财产。”
“争财产,争不争人?”霍时渡挨着她,“我在女人堆里,是炙手可热。”
“熬到四、五十岁,老男人了,谁争你啊。”纪杳撇开头。
“四十一枝花,夫人还是警惕一些,多爱护我一些。”翡翠晃晃悠悠走过来,霍时渡捞起她,搁在腿上,她抓一旁礼礼的衣襟。
礼礼看向她,风度绅士,“橙妹妹。”
白柏莉一路跟着翡翠,见状,感慨了一句,“翡翠不黏任何人,只黏礼礼哥哥。”
“一个大院的,有缘分。”沈承瀚一副老父亲的担忧,“霍家这小子,以后十有八九拐了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