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而是选择替薄家生下阳阳。
生产时胎位不正,她吃了很多苦,这些薄棠都看在眼里,也非常感激她的付出。
薄棠没有注意,病房门口多了一双妃色高跟鞋,来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眼眶微红,无声流下两行清泪。
她本是想敲门进入的,碰巧听到薄母那番埋怨的话,顿时心如刀绞般站在原地。
直到薄棠的声音响起,又给了她最后一丝慰藉。
柳如音手里抱着一束香水百合,她默默地将花放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薄棠,转身离开。
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除了那束花,没人知道她曾来过。
薄棠还在继续和母亲说话,企图打消她乱点鸳鸯谱的荒谬想。
“当然,小月也很好,但她和大哥……不可能的,您别多想了,好好待大嫂和阳阳才是。”
苏清月在外面包养男大的事只有薄棠知道,就连苏伯父和伯母都不知情。
也不敢告诉母亲,一点她知道了,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
她这般耳提面命,薄母也不敢再说这件事,讪讪的笑了笑,“知道了,我,我这不就随便说说。
“是,您是随便说说,但要是不小心被嫂子听到了,她得有多伤心。”
家世普通这点,一直都是嫂子的心病。
她不爱交际,就是因为每次出席宴会总有人说她是借腹上位,麻雀变凤凰。
薄母这才收敛住,巧妙转移了话题,“行,行行都是我说话不当,你高烧已经退下来了,什么时候出院?”
“在医院一天费用太贵了,你回头得问女婿多要点钱知道吗?”
薄母一直觉得薄棠很傻,明明嫁了个S市首富,日子却过得还不如一般有钱人的小三。
不说别人,丈夫还在世的时候,每个月光花在她身上的费用就高达七位数。
如今的秦家比薄家更有钱,薄棠每个月却只能拿到十万,当打发叫花子呢。
她把要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把薄棠成功气笑了。
“得了吧,你嘴里的哪里是什么女婿,分明是银行的ATM。”
张口闭口就是钱,要她省、要大嫂省,就是不见她自己省着点花,不一样出门打牌?
薄母被她怼得差点翻白眼,没好气的伸手拧了一下薄棠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
“你这死丫头,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是你妈还能害了你不成?”
薄棠忍住痛意没有叫出来,身体依旧坐得笔直,“别说什么‘为了我好’这种场面话了,您分明是怕我拿回去的钱少了。”
就连她差点出车祸生病住院,薄母来后第一件事也不是关心她发生了什么,而是拉着护士询问费用能不能先欠着。
她的心思薄棠还能不知道吗?
想让秦砚初来负责她的医药费,并且认为丈夫出钱给妻子治疗天经地义。
这样薄棠这个月能给到她的钱才不会少,仅此而已。
想了想,薄棠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妈,我和秦砚初……决定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