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昨兒的事已經由日本特務接手了,我和你一起出城,不,你們在白洋澱有
遊擊隊吧?我送你去保定,然後咱們就各自逃命吧。」
賈敏看着何天寶:「你想不想在我身邊多留一陣子?」
何天寶看着母親那雙藏在黑色眼影中的、明亮而無情的眼睛,說:「想。」
「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日本人不會追查昨天的事的。」
何天寶眨眨眼,等她下文。
「那個信使,本來就是延安和香港之間的使者,而我們和日本人在香港是有
聯系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跟汪精衛不同,但是真正的間諜工作就有這樣
的灰色地帶。可惜這些已經是組織機密,我不能跟你多說。」賈敏直視何天寶,
充滿信心地解釋着,「昨天我們被迫襲擊德勝門外駐軍的事情我們的人已經跟日
本方面聯絡過了,他們陸軍對內會說這是上海巖井公館爲了防止泄密而採取的緊
急措施。日本內部傾軋再嚴重,陸軍的人也不會通緝外務省的特務。」
何天寶聽得兩眼發直,沉默了片刻,問:「那人到底是來北平做什麼的?」
「我不能說,總之,大體就是這樣……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賈敏伸
手撫摸何天寶的胸膛,她的手仿佛帶電,何天寶只覺得胸前麻酥酥的,下體隨之
蠢蠢欲動,伸手摟住賈敏的腰,把她拖上炕上。賈敏睡衣扣子散開,一個金墜子
帶着一對乳房滾了出來,乳房因爲體位關系顯得更大,因爲金墜子的點綴顯得更
美妙。何天寶伸手摩挲着媽媽白嫩結實的乳房,覺得國共決裂的事情不妨等等,
現在還是通共比較實惠。
賈敏低頭凝視兒子的手玩弄自己的乳房,表情怪怪的,有點癡迷,有點吃驚。
「小寶……」
「嗯。」
「咱倆長久不了,我終究還是要詐死的,但是我想跟你一起過了中秋再散,
好嗎?」
何天寶伸手摟住媽媽的腰肢,心裏一陣酸楚,竟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
「好——」
「你擔心你南京和重慶的上司都想要你回去?」
「回頭咱倆再商量怎麼糊弄我上司。先說說拍照的事情——現在你總不會不
肯了吧?你不想拍裸照,咱們內衣照,我託人去上海找歐洲最新最摩登的蕾絲內
衣。」
「你當老娘是鄉下人?我聽說過那些洋鬼子的不要臉玩意兒……幹嘛?……
別跟逮不着似的……我說你到底憋了多久啊怎麼跟剛從牢裏放出來似的?」
「是你勾引我的,還什麼外面有人偷窺……我都聽得出是樹枝兒打窗戶!」
「呸,誰稀罕勾引你……幹嘛呢?」
「沒什麼,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