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办公室里噼里啪啦被砸的声音,瞧见窗外下面的人好奇的神情,傅进攥紧身侧的手,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会儿他也是如此,在江砚面前,就好像一条狗。
明明两人拜入赵诓门下不过是脚前脚后,连一周时间都不到,可赵诓就是偏爱江砚。
想到这些,傅进终于忍无可忍,“江砚,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说完,见江砚没理他,傅进继续说,“当初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怎么就突然多了那么多比赛,直到我前两天得知你现在定居长乐县,跟小师妹出双入对,江砚,小师妹知道……”
傅进话还没说完,江砚阔步上前,一把擒住他后颈将人掼到了办公桌上。
江砚下手又狠又快,完全没给傅进反应的余地。
等他彻底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在办公桌上,脸都被挤压变形。
“江砚,你特么……”
傅进说至一半,落在他后颈的手力道加重,他颈动脉被掐着,一阵窒息感袭来。
紧接着,江砚俯身低头,贴脸靠近他,眸色森冷,声音更是冷得犹如淬了冰,“傅进,你想说什么?”
傅进脸憋得通红,抵在办公桌上的手不停挣扎。
江砚,“想死,你其实可以直说。”
傅进回看江砚,眼眶里泛起血丝。
江砚不以为然,表情冷漠,看他的样子如同看一条丧家犬,“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懒得收拾你吗?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但是你如果非得找死,我也不介意满足你的心愿。”
江砚边说,手下力道边一点点加大。
眼看傅进就要被活活掐死,办公室门忽然被从外推开,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男人一米七左右,偏胖,脸上堆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五哥,五哥,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男人说着,走上前就去跟江砚握手。
握的,正好就是江砚掐着傅进后脖颈那只手。
江砚斜靠他一眼,却没松手的迹象。
男人依旧笑,“五哥,借一步说话。”
几分钟后,男人陪着笑脸送走江砚,反手在傅进脸上就是一巴掌,脸上笑意顿收,只剩下愠怒,“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傅进紧屏呼吸,大气不敢出。
男人,“江砚就是条疯狗,当初连赵诓都管不住他,你以为就凭你知道他一点屁大的秘密,就能随意拿捏他?惹恼了他,他只会暗地里弄死你。”
傅进怒火中烧,心惊胆战。
这边,江砚从一品阁出来,让保镖们先走,自己则打算去酒店住一晚。
这个点太晚了,回到长乐,又是飞机又是转车,起码得晚上九点。
他脚下步子迈开,顺势用手拢风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止步掏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信息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蒂,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
陶眠:晚上我要吃糖醋里脊,还要吃辣子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