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狠,站不稳。
第二天一早,后院众妾来给李清月请安。
赵良娣也来了。
平时她不大来,今儿只是想来瞧个笑话。
见李清月眼眶乌青,一脸憔悴模样,她不由得意笑道:“娘娘掌管后院,素日很得殿下敬重,昨儿王嬷嬷怎么挨板子了?”
李清月知她故意嘲讽,脸色一沉就要发作,旁边苏良媛轻笑:“良娣也很得殿下敬爱,前些日子小蔡子不也挨了殿下一记窝心脚。”
赵良娣顿时下不来台,冷笑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瞧你这一脸晦气样,怪道殿下半年都不曾召你。”
苏良媛大窘。
赵良娣又笑道:“你入府这么久,殿下通共宠你两三回吧?哪比得上叶璇玑,接连被殿下宠了两晚。”
她目光挑衅地看向李清月,“娘娘,你说是吧?”
李清月轻咳一声,沉声道:“殿下宠谁不宠谁岂是你我能置喙的,本宫劝你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赵良娣冷嗤道:“娘娘还真是贤慧呢,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四路侄女塞到殿下床上,娘娘以为这样就能稳固位置?白日做梦呢。”
她捂嘴轻笑,看向屋外,“瞧瞧,都什么时候了,也不见她过来请安,真当自个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李清月本来就恨毒了叶璇玑,昨儿太子突然发火,固然是因为担心她腹中孩子,也有可能是叶璇玑告状。
她想要当众给她没脸,却久久不见她来,心里更气。
她气,也不想让赵良娣好过,冷笑道:“如今她可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谁还敢与她计较。”
赵良娣果然心里酸水汩汩往外冒,酸气上涌,牙都要酸倒了。
其余妾室也酸的不行。
“这叶璇玑实在太猖狂,连规矩礼节都不放在眼里!”
“是啊,娘娘不可宽纵了她,宽纵一回就有第二回,日后如何治下?”
“听闻她使了下作手段媚惑殿下,像这样的狐媚子,娘娘当重重罚她,以儆效尤!”
“啪!”
赵良娣猛地一拍扶手,咬牙切齿厉声道,“皇后娘娘最厌恶狐媚子,曾下令对妖姬宋映施以梳洗之刑,这贱人也应该受梳洗之刑!”
此话一出,所有人噤声。
一个个像看好戏一样看着赵良娣。
皇后娘娘可是太子妃的亲姑姑,以宽仁治理后宫。
这种事是能拿到台面来说的吗?
况且,只是传闻,谁也没亲眼见过,万一是有人故意抹黑皇后娘娘呢。
这个赵良娣真是口无遮拦。
幸灾乐祸看完赵良娣,又看向李清月。
李清月脸色黑如锅底,正要发作,转念一想,赵良娣如此恨叶璇玑,于她而言反倒有利。
让她们两个狗咬狗去。
叶璇玑怎么还不来?
这贱人得志便猖狂,连请安都不来了。
正要出言警告赵良娣两句,屋外忽然响起一阵哭喊声。
“娘娘,娘娘,求您救救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