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个赚五文钱的话,就是一千七百多文。
就是……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想做生意,我帮你盯着点儿就是,哪儿能赚你的钱呢?”
陶春香无奈地道:“大娘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跟你透个底吧,这一匹布只是暂时的量,若是卖的好了,将来咱就发展成长久的活计,做它个十匹一百匹的,你难道还要给我免费盯着?便是你愿意,我跟相公也不愿意呢!都是做生意的,明算账就好。”
李大娘激动起来,算账的脑瓜子转的飞快。
若真能发展成长久的活计,简直比她开裁缝铺子还要赚钱呢。
但她还是有些担忧,拉着陶春香的手道:“春香,余家霸占你家的店铺,我知道你心气儿高,咽不下这口气,但咱得慢慢来,你一下子做这么多香囊,能卖完吗?”
不等媳妇儿回答,陆丰却抢先说:“能卖完的,我相信娘子!”
见俩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他有点拘谨和害羞,又将那日在春水镇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最后才道:“春会上的人很多,娘子的香囊做得好,肯定不愁卖的。”
李大娘最终一拍大腿:“那成,赶在春会之前,我一定把你这香囊弄好!”
……
从裁缝铺子里出来,陶春香和陆丰到街上置办东西。
毕竟从山上采的香料不全,哪怕是少一味,香味都会大有不同。
然而俩人在香料铺子门口,竟遇到了余家母子。
看到陶春香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余怀文的眼神有些复杂。
要知道,以前这女人平日里都是围着他转。
而今一想到她与旁的男子亲密,他这心里属实不是滋味。
陆丰却挺身而出,挡在自家媳妇儿的面前,摆出一副‘这是我媳妇’的架势。
余怀文到底是文弱书生,吓得一抖,再也没敢看过来。
倒是余老太太心有不甘,愤恨地问:“你们来做什么?”
陶春香讽刺一笑,反问:“与你何干?你莫不是忘了上次在大街上碰瓷诬陷我跟相公的事?”
一番话,立刻将余老太太的嘴堵死了。
片刻后,香料店的掌柜和伙计上前招呼客人,余老太太立即上前,有一样拿一样,买了不少。
可陶春香却挑拣着袋子里的香料,放在鼻子间仔细闻了闻,只要了其中几种。
掌柜的还神神秘秘地将一盒麝香塞到她面前,说——
“春香妹子,这是店里刚来的麝香,别人好几家来要,我都没给呢,专门给你留的。”
“你看看这成色好不好?这么大一块,只要二十两银子!”
陆丰简直要惊呆了,这么个小东西,居然要二十两银子?
怪不得媳妇对山上的香獐子这么感兴趣。
他悄悄下定了决心,回家就帮媳妇猎香獐子去,越多越好,让媳妇有用不完的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