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令爷,眼下他们怕是已经逃离了青石镇。”
闻言,范县令眼中的烦躁多添一分。
“我们只能寻求其他县城人的帮助,她一个受了伤的人,总是需要人医治的,到时候咱们就能顺藤摸瓜……”
后面的话师爷没有明说,他观察着范县令的脸色。
只见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很显然,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翌日,陶春香通缉的告示便贴满了大街小巷。
“春香杀人?这简直离谱!”
“她老子也杀人,这叫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几个识字的乡民围着贴满告示的墙面上说着。
买菜的李大娘听到乡民的议论,神色一变。听完全部,她心里慌乱的厉害,朝着外面跑去,却不想撞见了身着红色喜服的余怀文。
她眉心一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余老太太刚过世,他这是?
余怀文的肩上背着行囊,将门锁上。
李大娘压下心中的不安,跟了上去。
“姑爷,请进。”
只见他走到了许师爷的家中,而屋外各处张贴着喜字和红色的灯笼。
李大娘随着宾客混了进去,偷听着屋内人的谈话。
“贤婿快请坐,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师爷坐在上方,笑意未达眼底,等候着余怀文的敬酒。
“谢岳父。”
余怀文也不扭捏,径直跪下,朗声道。
二人皆是各怀鬼胎。
来往的宾客不多,但是足以让县城内的人都知晓。
“春香这丫头真可怜,她这边被通缉,那边余怀文就入赘了许师爷家。”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这余怀文也真够没良心的,老娘才死,这边就娶上媳妇了。”
尽管这些宾客皆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可还是被不远处的余怀文听了个干干净净。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绪,转头笑道。
“感谢各位的到来,实不相瞒,如果不是真心爱慕娇娇,我也不愿在娘亲才离世不久就娶新妇。”
他顿了顿,直视说闲话的二人开口道,“况且,这也是我娘的遗愿。”
余怀文眼眸含泪,一副至诚至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