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的旁边,谋士于糜立刻迎合着说道:“大王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呀,陈将军您也不必过于焦急。
那陈庆之率领军队前来进犯,大王早在昨日清晨就派遣了使者快马加鞭地赶往杨坚那里请求支援。
等兖州的兵马到来,定然能够击退陈庆之,如此一来,乐安郡所遭遇的围困也就能够顺利解除了。”
此刻的局势依旧处在僵持的状态,城头上的守军顽强地坚守着,而城下的汉军却不停地肆意谩骂。
时值临近六月,天气酷热难耐。正值晌午时分,烈日仿若一个巨大的火球高悬天际,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炽热的阳光如滚烫的烈焰般倾洒在汉军士卒身上。
只见他们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暴汗不止。
一些士卒已然摘下头盔,或蹲或坐,三三两两地闲谈胡侃,那副模样好不悠闲自在
更有甚者索性摘下头盔垫于脑后,蜷缩着腿半躺着便呼呼大睡起来,真是惬意至极。
“哈哈。瞧瞧刘辩大军,简直如同一盘散沙般混乱不堪,将士卒都带成了这副懒散模样。”
“想来那所谓的青州兵马大元帅陈庆之也不过尔尔,并非如传言中那般神勇无敌,或许只是个无谋的无能之辈罢了。”
看着那些骂累了的刘辩军军纪松弛,士卒们慵懒懈怠,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
陈横不禁放肆地放声大笑,手提长枪便欲下城一战:“如此无谋无能之辈,一战便可将其生擒!请大王借我五千精兵出城,去取陈庆之的首级来献!”
刘瑶却是满脸狐疑,迟疑道:“会不会是那陈庆之设下的诱敌之计?”
谋士于糜回应道:“出城一战便知分晓,说不定,这陈庆之果真是个徒有其表、无谋且无能软弱之辈。”
“若能趁此打他个措手不及,必然能够极大地振奋军心、鼓舞士气。”
刘阳当机立断,传令道:“陈恒、张英各自率领五千人火速出城,去试探一下刘辩青州军的战斗力。”
随着吊桥轰然落下,一万乐安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奔腾而出,杀得前方那些毫无防备的汉军个措手不及。
一场激烈混战下来,乐安军收获颇丰,夺得马匹近千,缴获辎重众多,陈横与张英满脸喜色,得意洋洋地高奏凯歌而还。
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帷幕般缓缓降下,华灯初上,“乐安王府”中此时热闹非凡,歌舞升平,一片欢庆的祥和氛围。
刘阳大手一挥,下令大摆宴席,为张英、陈横二将庆功并犒劳三军。
将士们尽情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刻,开怀畅饮,好不快活。
“哈哈,真是传言可畏呀,这被刘辩亲自任命的青州大元帅,竟如此不堪一击。”
“难怪他肃清青州那三郡竟然花了大半年时间,我看他也不过是被吹嘘起来的。”
“看样子,这刘辩也并非全然有识人之能嘛,人人都说他有识人之能,我看未必。”刘繇放肆地大笑说道。
而陈恒则口出狂言:“只可惜今日在乱军之中,没有见到那陈庆之,否则必然将其生擒,献于大王帐下。”
喝得酩酊大醉的陈恒,怀里搂着刘瑶刚刚赏赐的妙龄少女,一边举杯,一边夸夸其谈。
张英自然不甘示弱,也跟着吹嘘道:“我今日看见陈庆之的旗帜,就欲冲阵过去擒他,这贼子跑得快,才让他侥幸逃脱,明日再来,绝不会放他离开。”
在宴席之上,唯有刘阳的谋士于糜还算头脑清醒。
他借着给刘瑶敬酒的机会,忧心忡忡地询问道:“大王,我们在此畅饮,城墙上的防御没问题吧?”
刘繇却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勿要担忧,有范能、赵礼两位将军在城墙上防御。”
“兵力至少两万呢!还有众多世家门客以及仆从呢。”
夕阳西沉,如血的余晖似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落于广袤大地。
“那就好,大王当真是厉害无比。”
于糜满脸谄媚,讨好地说了一声后。
便恭敬地与刘瑶碰杯,接着又口吐狂言:“这陈庆之乃是刘辩亲自赐予的青州大元帅,真没想到其统兵能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我们太高估了刘辩这小儿的识人之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