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脸颊通红,一见到雁南飞,眼睛里立刻蓄满懵懂的渴求。
不顾郝太医在场,朝着雁南飞伸出血淋淋的双手索抱。
雁南飞一只手制住福福两个手腕不让他乱动,沉声问郝太医:
“可带了金疮药?先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福福被攥住了手腕,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像化成了水一样往雁南飞身上贴过来。
郝太医行医多年,一见便知沈星渡是被人下了春药,伸出两指隔着帕子搭上福福的手腕,才切了片刻就震惊地扭过头来问雁南飞:
“伤口先放一边,殿下怎么会这样?”
福福被雁南飞制住手腕,在床上痛苦地翻滚扭转,手脚并用的想去勾住雁南飞。
雁南飞对郝太医解释:
“他们又换过来了。现在星渡在福福身体里。她身体里是我的狐狸福福。
她这次换魂之前被人灌了脏药,郝太医可有解药?
时间紧迫,一个时辰内能解开吗?”
郝太医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雁南飞。
“恕老朽直言,给殿下用药的人,心思极歹毒。
这是用了过量的催情药,根本就没打算让殿下活下来!
这种药给女子灌下去,非要与男子行房才能得到疏解。
可若是用药过了量,与男子行房也难以缓解,只会备受折磨,如万蚁噬心,最后自残而死。”
沈星渡听了郝太医的话,一头扎进雁南飞怀里,将头整个埋进去,身上微微发着抖。
雁南飞眉头紧锁,轻轻抚着沈星渡的后脑勺,催促郝太医:
“就没其他办法可解吗?”
“得亏将军喊来的人是老朽。”
郝太医从医药箱里翻出装针灸的袋子,沿着榻边铺开。取了一支银针在手,对雁南飞说:
“但凡将军今天请的是别的大夫,殿下只怕过不去今晚。”
银针落在沈星渡虎口处,眉间,耳后。
六针落下,福福像撒了气一样停下了挣扎,昏睡了过去。
郝太医这才又取出蓝色药瓶,又从床下取了盆盂接着,往福福手指上倒下药水。
药水一接触到手指,福福就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雁南飞忙去握住福福的手腕,紧张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郝太医抬眼回道:
“她这是疼的!十指连心!这药是去淤化脓的,涂上会疼,但是见效快。”
雁南飞不自觉地抚上沈星渡,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安抚:
“别怕,已经没事了,交给我处理。”
雁南飞又问郝太医:“星渡天亮前可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