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那边,暂时不会有战事。”
“司徒将军,你即刻派出传令兵,飞马传令广平,留1万镇北骑兵镇守,剩余6万全体出城,先一步前往平阳。”
“一共15万大军……”
“本侯倒要看看,他平阳,该如何守!”
……
……
五日后,
平阳城,
郡守府内,
一名老者坐于郡守位上。
老人年过花甲,须发却乌黑一片,且梳理的十分整齐,精致的脸庞也未显太多老态。
加上容光焕发,眼神内敛,让其整个人看上去,远比实际年纪要年轻许多。
下方两侧,耸立多达三十余位带甲将领,个个虎目灼灼,身材高大,体魄强健,器宇不凡。
和其他郡城常年太平不同。
平阳郡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西侧毗邻的雍州,被黄河天险所隔断,导致空虚无援,西北方又直通北荒,且地势平坦,没有像山阳郡那般的天然山脉屏障。
因此,在百余年间,时常遭受蛮族大军的突袭骚扰。
经历的大大小小守城战,至少也有数百场。
有好几次,若不是镇北军及时赶至,几乎就要被蛮族破城。
但也正源于此,才让平阳城上至将领军官,下至郡兵士卒,都磨砺出了不俗的血勇胆气,战斗力远不是别的郡城可比。
“根据今日探报……”
郡守位上,韩元山放下手中的呈报,抬目望着下方的众将道:“驻扎在城东数里外的6万镇北军,依然全数待在军营,没有丝毫攻城的迹象,所以,诸位,镇北侯此举,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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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
一群将领四目相对。
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没有太多的惧意,仅有浓重的疑惑。
这支镇北军是昨天赶到的平阳城附近,然后就地安营扎寨,直到今日。
既不攻城,又不撤退,也不前来叫战挑衅,就这么驻扎在那儿一动不动,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卑职觉得,这应是镇北侯的……攻心之策?”
“卑职也有这种感觉,自镇北军临城以来,我们每日在城墙上布置重兵,提防对方攻城,夜间也是如此,轮换布防,不敢有分毫的松懈,日夜提心吊胆,大部分兵卒已有心神疲累之态。”
“不错,就连我等也是一样,昨夜所有将军们甲不离身,刃不离手,可能很多都彻夜未眠,时刻紧绷,若是一夜倒无大碍,我等都撑得住,可是再耗下去,时间一长……”
“是的,这定是镇北侯的疲敌之计!”
“卑职倒不这么认为,假如想损耗我们的精力心神,何不大军压城?”
“卑职赞同张将军的说法,若是前来叫战致师,给我等的压力肯定会更大。”
“那敌军这般不前不退,究竟是何用意?”
“唉,镇北侯为人诡计多端,又阴险狡诈,攻打广平就可见一斑,不惜送上五名镇北将士的人头,又葬送了上千士卒的性命,据说还故意让军营疏于防范,制造假象,示敌以弱,硬生生将10万轻骑援军勾引了出去,给屠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