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致静立一旁,在纷扰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沉静。
赵大娘此刻眼中满是对未知情境的忐忑,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盛宁致,声音细若蚊蚋:“咱们家,会平安无事的吧?”
盛宁致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她轻轻侧目,那眼神中满是对身旁人无知打扰的淡淡不悦。她压低声音:“既然没有窝藏杀人犯,就不要拿出这种心虚的样子,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说不准会不会身陷囹圄了。”
赵大娘惊愕之色溢于言表,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盛宁致。在她记忆中总是温婉贤淑的儿媳,此刻竟冷漠的可怕。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赵清叙和高璟翊相对而立,高璟翊轻轻一侧身,目光穿透赵清叙的轮廓,落在了不远处春花笙的身影上,对赵清叙心里厌恶至极。
上次他跟高璟行去戏院看戏,去得晚了结果找错雅间,他门也没敲至今闯进去却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在卧榻之上。
高璟翊惊愕之余,连忙歉声连连,匆匆撤退。
这时高璟行的侍从出来迎他,他快步离开,走进高璟行的雅间后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个露出侧脸的男人不是枢密使赵清叙么?
一妻一妾还不够,跑去梨园之内与戏子厮混,高璟翊心中唯有鄙夷。
再加上萧韶九同他说,赵清叙很可能窝藏达塔人,让他带人来搜,高璟翊就更为愤慨。
他暗自思量,若赵清叙真与达塔人有染,那便是背叛了这片土地与信仰,此等行径,岂能容忍?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皇城司的人汇集道前院,其中一只小队押解两个男人从后院过来。
赵清叙回头,倒吸一口冷气。
赵大娘慌了,真坏了,杀人犯还真跑他们家来了。
“大人,这两个男人是我们在后院的枯井中发现的。”
高璟翊打量着两个男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赵大人的府上?”
话音未落,一旁的赵清叙,脸色铁青,怒意难掩,他猛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问,仿佛要穿透夜色,直击二人灵魂深处:“说!你二人究竟是何人,又是何时潜入我赵府?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无情!”
两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其中身材较为高大的说:“我们是贩卖牛羊的商人,弄丢了卖牲口的银子,就想着来赵府偷一点。”
高璟翊斜睨一眼赵清叙,观察他的反应,对男人说道:“大白天穿着锦袍来枢密使的府邸偷盗?你偷到什么了?”
男人摇头:“还没有机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