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想到,沈临鹤的背后之人,竟是三皇子。”
李未迟笑了笑,神色坦诚,“不能说是背后之人,只能说是…脾性相投、互相珍重的同路兄弟吧。”
傅诏垂下眸子,一时间没有开口。
不管如何,如今沈临鹤将他的目的明明白白摆在傅诏面前了,那就是让傅诏也暗中扶持三皇子,最后推翻太子甚至是圣上,登上帝位。
三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便知深意。
李未迟也不急,喝了那杯涩口的茶,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傅诏奇怪,即便三皇子自瑶妃故去,日子大不如从前,可宫中的茶便没有差的,怎么如此不讲究。
沈临鹤见他神色,含笑解释道:
“瑶妃娘娘故去没多久,未迟就被人下了毒,幸好发现的早,捡回了一条命,可这味觉却受了影响,苦和酸都尝不出来。”
傅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比三皇子年长两岁,他幼时虽无人陪伴,可好歹吃喝不愁,日子还算过的去。
可李未迟一介堂堂皇子,竟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一定什么时候,一条小命就没了。
算来,他那时不过几岁而已。
不过李未迟倒是一脸不在意地笑道:
“老天对我还是宽待了,尝不出苦总比尝不出甜要强多了。”
“怪不得宫中再无三皇子消息,”傅诏神情一凛,“没想到三皇子小小年纪,隐忍之术竟是炉火纯青。”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失礼了,不过李未迟脸上笑意未变,只长叹一声道:
“当年想让我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经历的多了便会了,而且当时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想保命而已。”
说完,李未迟的眸中出现了一抹怀念之色,唇边的笑意也收敛了些。
“当年我还小,母妃走的突然,以前也没教过我怎么在宫中保命,”李未迟顿了顿,“其实她也不会,否则不会那么早就死了。”
傅诏听后皱了眉,莫非瑶妃之死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