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女客多的是那样打扮,谁知道公子说的哪一个?”
倒是房中一个纤弱女子面带绯红地望向沈临鹤,柔柔说道:
“公子找的那姑娘我方才似乎看到了,她从后门走了。”
沈临鹤这才看到,里间屏风后竟藏着一个小门。
他赶紧推开小门冲了出去,但门后竟是临街,街上人来人往,哪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沈临鹤站在街上环顾四周,确定真的寻不到方才那人,他眉眼低垂下来,喃喃说了声——
“阿姊。”
贺府旧宅的偏厅内。
南荣婳见到沈临鹤时,他便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沈临鹤是提着酒壶笑吟吟进来的,但南荣婳偏偏看出了他的魂不守舍。
“来来,今日买的金桔酒和枣子酒,我陪你一起喝。”
沈临鹤也不拿杯,将酒壶的塞子一拔便灌了一大口。
就着袖子擦了擦唇边的酒,沈临鹤皱眉,“果酒果然不过瘾,该买瓶烧刀子的。”
一抬头,沈临鹤便对上了南荣婳平静无波的眸子。
瞬间沈临鹤便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笑着叹了口气,将酒壶放到桌子上,沈临鹤对上南荣婳如墨的双眼,轻声说道:
“我今日好似在街上看见我阿姊了。”
南荣婳一怔,“你没同她说话?”
沈临鹤摇了摇头,“一个走神人便不见了,按理说她应该在极泉宫中,可为何好生生地在街上呢?若那人真是她,她为何不回家…”
南荣婳想起沈临鹤房间矮橱中的那个卷轴,她迟疑了片刻,刚要开口,沈临鹤却又举起酒壶灌了一口,说道:
“不提这个了,喝酒!”
学着沈临鹤的样子,南荣婳拔下酒壶的塞子,小口小口喝起来。
有几次,她差点要将真相脱口而出,但是怕他知道了不管不顾去寻,于是又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