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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茶馆的无头尸案在京城传播开来,一时人心惶惶。
大理寺讼棘堂中,衡昌坐于桌案后,闭目揉着太阳穴。
他这段时日可不好过,家中那不孝儿子又带回去一房小妾,府里都快住不下了。
偏偏那些女子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府里整日鸡飞狗跳。
再加上最近无头尸案频发,算上昨夜的茶馆命案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而且大理寺竟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抬首看向堂中的大理寺下属,一个个皆面色凝重,唯独一个——
沈临鹤。
只见他瞧瞧房顶上搭窝的雀儿,又抬手欣赏一下自己修长的手指头,最后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衡昌干脆又闭上了眼。
陆光远上前一步,开口道:
“衡大人,时至今日还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想来从这方面入手已是难了。我们询问过五位死者的亲友,皆说死者没有跟人结下过梁子,事发之时邻居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
衡昌看向陆光远,“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陆光远垂手说道:
“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但是…昨夜属下前往茶馆时,沈少卿已经在场了,属下倒是想请教一下沈少卿的想法。”
沈临鹤正琢磨着今日是十五南荣婳须得入梦,稍晚些他带什么口味的果酒去找她,冷不丁被陆光远点了名,他一脸呆滞的模样问道:
“陆寺正也想喝酒?”
“噗呲——”
“切,除了酒和女人,他还知道什么!”
“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少卿,简直丢大理寺的脸!”
……
堂中一阵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