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祖甲都要睡得很迟才起来。
“这家伙,今天脑系搭牢了?”
来到外面,也没有看见他。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依旧是人毛未见。
丁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各位,这家伙不会是去散布消息了吧?”他苦笑道。
“很有可能啊,他就是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陈天恒道。
“这引来了官府,我们也遭殃啊!”花月奴道。
“就是要强迫微池叟带我们去偷密钥然后离开这里!尽管我平时也看不惯他,这次若是真引来了官府的人,我倒要敬他是英雄!”阮晴桦道。
“各位,早,这是新摘的一些瓜果,”西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道,“怎么没见祖甲呢?”
“他应该是跑出去了,大师,我不得不提醒你和前辈,祖甲老兄有可能会做对你们不利的傻事……。”丁成硬着头皮道。
“什么意思?”西客正把一个红果擦了擦准备塞进嘴里。
“昨天我们聊了聊未来,祖甲说要把前辈的行踪泄露给官府,那样,你们就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红果子掉在了地上。
“胡闹!混帐!”西客大怒,“这个家伙,我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不不,现在关键是要作好准备离开,我去找父亲,唉,都什么事啊!”
看着西客离开,花月奴紧张道: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把我们丢下先跑了吧,那计划不是落空了?”
“跑不了!”丁成道,“他们无处可遁,除非出城,而要对付城主府,恐怕还得利用我自己禁器。”
“不管怎样,我们也去看看。”陈天恒道。
他们走出木屋,看到西客再池塘边飞快地和微池叟说着话。
老头子没有暴躁的样子,而是稳稳地手持鱼竿,一脸平静。
“这就是命运,想要安静终老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事情既然来了,躲也躲不了,就直面现实,或许这对你而言是一个机遇也说不定。”
“我不要什么机遇,我宁愿守着父亲,让您安度余生,我后悔啊!”
“毋须自责,为父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守着我永远不会进步,只有出去闯才有可能成为道主,到时候你有一方城池,我们也比窝在这个小山村强!”
“可是父亲您说过,争做道主实际上也是件和长生违和的事,多少人倒在了途中!”
“你小子不必再多说,眼下就是这个情况,不想抗争也不成了……你把东西整理一下,准备逃命!”
“是!”西客无奈地摇摇头,跑向屋子
微池叟侧过脸,对着丁成他们。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胁迫我们上船,不过老头子我可是没有一点战力。”
“前辈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们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呵呵,我知道虽然是祖甲去搞事,实际上你们心里都赞同他这样做……说这些已经没有用,现在能逃离沁源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他收了鱼竿,摸了摸,一把将它折断。
“再见咯,老伙计,陪了我几十年了,也该让你回归自然。”
他把鱼竿扔进了池塘,又把鱼篓提起来扔了进去,然后转过身,落寞地走向屋子。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花月奴觉得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