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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甯越发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闹剧。
齿冷,更让人心寒,“祖母在世时常说王家表哥人品贵重,是个难得的忠孝之人,我今日可真是见识了。正如表哥所说,来日,你是要登天子堂的人,功勋未筑,便娶平妻,当真是比大相公还要威风,也不怕被人弹劾。”
王珏神情一萎。
听到这,少甯已是累了,再同二人较真,当真是无趣得很,乜了他二人一眼,道:“明日,你自己来,亲到老夫人面前说清楚,此事就此揭过。”
王珏和陆婉云离开后,栖梧阁上下气愤不已,可少甯知道,这桩婚事既保不住了,那便不能再让事态扩大,不然于她名声亦是有损,遂千叮咛万嘱咐下人,务必闭紧口舌,一切待明日王珏见过老夫人之后再说。
哪知,翌日未等来王珏的致歉,王太太竟闹上门来。
少甯刚吃了朝饭,要去寒山院请安,门房便有人来报,说是王家太太带了几个家仆,在大门外叫嚣着,她这个外甥女不慈善妒,攀了程家的高枝,要同他王家退婚。
第60章
程之衍紧了紧身上的氅衣,顺着幽黄昏暗的烛光往深处走。
有刺鼻的辛辣味充斥着刑部大牢。
当是有人刚被动过刑。
不久,停在一道门前,前面带路的狱卒将门打开,侧身让过路,他顺着石阶下来,慢慢走到牢前。
深牢背光,他需要偏头,才能看清里面。
一道竹制薄床,扑在两摞青砖上,摇摇欲坠,面朝墙内,躺着一个男人。
数九寒天的日子里,锦衾被丢在了一旁。
程之衍敲了敲牢栅,那人转过头,脸上都是蓬垢。
他坐起身,勾了勾唇,道:“是副都使大人啊!”
嗓音微哑。
程之衍厌恶这牢里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打发了陪他一起的小吏,挪脚,另选了块干净的地方,这才道:“韩指挥使,多日不见,不知身子可还康健?”
韩桐看着他,神色平静,“托你的福,还好,只是我这位好下属,不知今日贵脚临贱地,究竟意欲何为?”
“哦?真的还好吗?可怎么在我看来,指挥使大人似乎并不太好。”程之衍抬了抬手,左手从袖中捏出一方锦帕,丢到里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