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张炤慌忙摆手,“长公主也是为了嫣公主着想,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
“不管怎样,那天的事还是多谢将军。”靳北嫣声音很轻地道,“改日我必登门拜谢。”
那天张炤居然要用自杀来保住她的名誉,要知道在战场上拼杀惯了的将军,自杀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可他为了她的名誉,竟然肯如此做,她想说没有半点感动,也是不可能的。
“不,不用。”张炤依旧是结结巴巴,“这件事没什么的,为人臣子的责任罢了。”
“无论如何,将军这份恩情,嫣儿铭记在心。”靳北嫣温声道,“若是将军他日有所差遣,嫣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她跟周念学到的,如果一个男子莫名对她很好,她不能只顾着感动,必须要想法子还回去。
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要跟对方站在同等的地位上,才能知道,那到底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
而且,只有两个人站在对等的地位上,那个男子才能对她更为珍惜。
她觉得这些话很有道理,所以就学了来。
“不不不!”张炤连忙摆手,“臣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公主太客气了。”
说了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张炤去一家店里租了辆马车,让靳北嫣上了车,他自己则骑马跟着。
上次的事情他记忆犹新,坚决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到皇宫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隔着马车的缘故,也并不显得尴尬。
到了宫门口,张炤凭着自己如今禁军统领的身份,让靳北嫣毫无阻碍地进了宫。
看着他们入宫,萧靖尘与盛铭君才停下来,十分无趣地对视一眼。
“这小子,跟咱们在一起时就那么多恶毒的话,如今在姑娘面前,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盛铭君摇着折扇道,“父王昨天还在问,炤儿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回去看他?”
“还是让他慢慢来。”萧靖尘笑道,“若是咱们参与,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他看得出来,靳北嫣并不讨厌张炤,而且今天与跟他在一起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或许,他们两人对对方都是有好感的,他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靳北嫣入了宫,张炤将她送到皇后宫中,便借口告辞。
她一个人走到门口,躬身行礼道:“嫣儿求见皇后娘娘。”
周念她们三人正坐在一起喝酒,庆祝萧靖禾有了身孕这件事,又分别讲了各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周念正说到,自己是如何被初二诓骗到西亚国皇宫,她又是如何小心翼翼恢复记忆的。
就听到靳北嫣在外面求见。
“她来做什么?”萧悦明显很生气地道,“她娘那般为难你,还是别见了。”
“她和长公主不一样。”周念却温和地笑道,“你们见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