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远山何德何能,你和云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无功不受禄,我心里不安。”
在这些大佬面前,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好。
而且是在人家地头,姿态低些没什么。
程宵点上根烟,抽上一口,看着不是很高兴,边吐烟雾边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云哥的事,你就别打听了。
他交代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
你就安心在澳城玩,该吃吃,该喝喝。
不要老想着搞事,我答应了云哥要保护你。
你要是出了啥问题,我没法跟云哥交代。”
这话听起来是为了我好,我感激。
只是,同时我也有点心酸。
那种逃难在外,不被尊重的心酸。
宵哥这话不是很客气,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落难者,是个麻烦和负担。
再不济,我也是社团老大,手下两百多号兄弟。
我得维护我的体面,那也是维护我兄弟们的体面。
“你我都是出来混的,要跟谁交代?”我冷言冷语道:“你要保我你就保。
不保你就不保。
别保了,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看,你跟云叔的关系,也没多深。”
“。。。。。。"宵哥看出了我的不悦,沉默了一阵后说道:“郭澜雪,是郭先生看中的人,你不该叫你手下去弄她的。”
原来是因为这事生气啊。
“郭先生怎么了,他是神?他看中的我兄弟就不能上?”
“远山。。。。。慎言。”程宵无奈的掐灭了烟:“你知道你云叔,在背后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别任性,别把他的心血付之一炬。”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内心升起一种无力感。
郭先生我从未见过,可是他的念头却可以轻易的左右我的生死。
这种被吊打的滋味,真难受。
程宵站起身来,踱步到我身后,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后生仔,你的性子还得磨。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知道你心里气,知道你想杀人。
可是你不能那么做。
江湖不是比谁勇猛,比谁风光,是比谁活得久。
命都没了,要那些面子又有什么用?”
说罢程宵微微叹气。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住了宵哥。”
“自家兄弟,不讲那些,走,咱们出去喝点。”
跟程宵喝完酒,吃完宵夜回来,已经是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