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闲逸,你正常点。”凌岫有点害怕。
姜宴索性坐在床边凳子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出去吗?”
凌岫不自在的抽了一下手,没抽动。
沉默了一会儿。
抬眼看他一眼,又转开脸,看着被子的绣花,她问:“姜宴,你是不是喜欢我?”
姜宴轻叹一声:“阿岫,所有人都知道我心悦你。”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大家都知道。
凌岫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难道要说她其实是个男人,只想和他做兄弟?
这么离谱的事说出来谁信?
凌岫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宴,声音清冽:“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个男人呢?”
“或者我曾经是呢。”她认真看他。
姜宴一顿,看她的神情很认真,没有开玩笑,思考一会儿。
“如果我认识的是你,过去现在以后都是你,我依然心悦你。”
姜宴心道那他大概要断袖了。
他突然轻笑一声,握紧她的手,起身拥她入怀,“那你陪我断袖么?”
凌岫愣住,听到他的问题,一时忘记挣扎。
木着脸思考,断袖?仔细想想自己竟然从来没喜欢过男人和女人。
那她现在这样算是……等下,她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有没有喜欢姜宴啊。
姜宴:“阿岫,等回京我们就成婚吧,我家里人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准备六礼呢。”
凌岫一惊,等会儿,话题怎么这么快谈起催婚了?
她惊奇的看着姜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最大的秘密,说出去果然没有人信!
苦涩一笑。
“姜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性别认知障碍?你、不信。”凌岫挣开他的怀抱,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阿岫,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跟你断袖行吗?”姜宴叹了口气,她怎么还是不信。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可是,不是应该做兄弟吗?”凌岫脑子转不过来,手指无意识抠着被子花纹。
姜宴轻笑一声,“如果你愿意的话。”
凌岫:“……”
愿意个鬼啊,都他踏么睡过了!
谁塔马和兄弟睡啊?
凌岫顿时伸手推他,两只手直把他往床底下推,滚滚滚,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