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点点头,看看天色已经黄昏,落日余晖映着阮玉瑶的脸庞,还是那么美,他不禁伸手戳了戳她脸。
“没事儿,风总会停的。”
……。
由姜宴回京带来的风暴第二日就席卷了整个朝堂,皇帝震怒,着大理寺和刑部调查此案牵涉的京官,派钦差前往江浙查办其中官员和世家。
由私盐案牵扯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更甚至还有京城的高官。
三天后,凌岫听坊间传闻,马次辅大人被下了大狱,据说跟前头造反逼宫一事有瓜葛。
他回到主院跟阮玉瑶说起这事,满脸惊讶,“这是真的吗?马嫣然的父亲?”
“是的,这回怕是不能善了,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甚广,陛下现在有了理由动世家。”她凑近凌岫小声开口:“阿岫,陛下再给太子铺路了。”
凌岫一惊:“……。”他看看阮玉瑶,微微颔首,他知道皇帝身体今年一直不大好。
“那这一回清洗,怕是官场要空出大半了?”他看着书房外,啧,官场权势之争真可怕啊。
“阿岫,你知道是谁密告江南私盐案的吗?”
“不知道。”
“是韩冰啊。”阮玉瑶轻轻摇着团扇,语不惊人死不休。
“谁?”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卧槽,怎么是韩冰,他反应过来惊的掉下巴。
他觉得韩冰这人可能是举子,为生活所迫才暂时来应聘账房先生。
没想到啊没想到,离谱,一个小小账房先生怎么密告?
“怎么可能?他到底是谁?”凌岫好不容易捡起自己的下巴,追问。
“因为事关重大,不可走漏风声,我怕把你牵扯进来,很危险。”阮玉瑶轻叹一口气。
又拉着凌岫坐下来,“阿岫,韩冰冒着生命危险进京密告,不能露出一点苗头。”
“当时他找我说有事想求见太子,关于官场的事,我也没想到会是私盐大案,韩冰本是此任巡盐御史的公子,受韩大人所托,携带密函以贺太子大婚之名上京。”
“路上遭遇劫杀,乔装打扮才借账房先生应聘进入阮府,韩大人已经遇难,可见江南官场水多深,难为闲逸表哥还能全身而退。”
凌岫倒吸口气,给阮玉瑶倒了杯茶水,“如此可怕,那他一直都在太子府避难?”
阮玉瑶点头,“我之前假借让他查账为由,藏在太子府,如今已经觐见陛下,是重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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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是来参加春闱的举子。”凌岫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阮玉瑶:“他确实是要参加春闱。”
“那马大人怎么回事?”凌岫想到马嫣然上回宴会上跟他找茬呢。
“马大人是私盐案的一环,京城高官给地方官提供庇佑,分成的银两给了宁亲王府,不然你以为他们有力量敢造反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