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一边分神。
他现在很想知道拓跋琛是何方神圣,如果遇见了……当然是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打得他妈都不认识那种!
等凌岫回到府里,已经天黑了,阮玉瑶正等着他。
“阿岫,你怎……”阮玉瑶上前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事儿,就被凌岫“嘘”一声止住剩下的话语。
凌岫拉着她进书房去,让丫鬟们守着门口,他把门关好,默不作声回到书案前坐下。
端起杯子喝口茶水压压惊,过了一刻钟,他才想好要怎么跟阮玉瑶讲进宫的事。
他这样严肃,倒是把阮玉瑶唬住了,她小心地问:“阿岫,发生什么事了?”
“已经解决了,只是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凌岫摇摇头,苦恼的告诉阮玉瑶,拓跋琛向他求婚一事,末了他轻叹一声:“可惜皇上给我的恩典就这样浪费掉了。”
阮玉瑶听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皇帝真的没有办法,就不会轻易让阿岫用恩典换取自愿,若是皇帝有办法就干脆回绝了拓跋琛,不会再宣阿岫进宫。
她摸了摸下巴。
想明白弯弯绕绕,阮玉瑶不动声色地问起皇帝的态度:“那皇帝允许你用恩典换取自愿,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凌岫点点头:“是的,我就直接回来了。”
他迟疑一下看着阮玉瑶:“你还记得除夕岁宴,咱们对面位置坐着都有哪些人吗?”
阮玉瑶回忆了一会儿,不确定开口:“不太清楚,大概在皇子们下首,坐的都是各国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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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岫心中有了猜测:“我猜测很大可能那拓跋琛是在岁宴上看见过我。”他无奈地跟阮玉瑶解释一番那日感觉到的可疑视线。
“这样说来,那视线就很可能是拓跋琛在注视于你。”阮玉瑶手指轻点桌面,抬头打量他一瞬,心想阿岫这么好看,确实容易招蜂引蝶。
凌岫点头,轻吐一口气,起身看着窗外,已经掌了灯。他背对着阮玉瑶幽幽地出声:“玉瑶啊,你争气点,我这辈子永远陪着你,背靠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啊。”
正走神的阮玉瑶:“……”
刚刚还在想阿岫这么迟钝,猴年马月才开窍,听他这话,颇无奈地轻笑一声:“那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凌岫转身朝她点头,心想这绝壁想都不用想,真男人还怕孤寡?不可能。
何以解忧?唯有元宝。
出乎意料之外,凌岫第二天才看见姜宴出现在府里,他直往府外走,想去找人打听一下拓跋琛住在哪里。
他正专心走路,突然听姜宴缓缓开口:“凌姑娘,鲜卑部拓跋琛向你求婚,就算你有理由推诿,皇上也很为难,那拓跋琛今日再次进宫了。”
“什么?”
凌岫惊讶地转身看他,不奇怪他跟太子一道待着消息灵通,但是那拓跋琛竟然会再次进宫?
他微蹙着眉头,想不到这事居然还没完,真要命。
“那姜兄觉得该怎么办?”
姜宴看着他,不自觉的握紧手中佩刀,犹豫一瞬:“如若有一法子可以让你摆脱困局,你可愿意?”
“什么法子?”凌岫立刻追问。
“定亲。”姜宴看着他认真开口。
什么玩意?
凌岫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姜宴的神情,非常认真,不是说笑。
他转身看着花坛里的翠竹,暗自琢磨姜宴的话。
他今年二十,今年中秋前就二十一生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亲事方面的问题。
可是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他必须要做出选择,如果真要用定亲来做缓兵之计,他要去哪找靠谱纯粹帮忙的人?
凌岫又回身看了姜宴一眼,点点头,便默不作声转身往回走,他要去找靠谱的人来做协议定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