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夜梦见一般模样,好似比梦里所见更为纤细些。
分明已是深秋,穿的衣裳可谓不少,可少女的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蓦然手心发痒。
忙攥起,紧了紧拳。
一行人出了布庄。
庆州州府完全不及京城,但也算热闹异常。
苏心瑜抬眸一望,纤细的手指指去:“说起开胃,我想吃糖葫芦。”
“好,先吃糖葫芦。”裴行舟侧首,“陆五,你要么?”
陆承珝蹙眉摇首。
他素来不喜吃此等劳什子零嘴。
裴行舟便买了六串,他自个两串,陆炎策两串,苏心瑜两串。
苏心瑜左手右手各举了一串,觉得好吃,便将另一串给了琴棋。
“多谢小姐。”琴棋立时咬了一口吃掉。
看得吉祥直流口水:“五少夫人就是好。”
“那是,小姐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琴棋颇为自得,“我有个好主子。”
他们的对话教陆炎策听见,他掏出一粒碎银子抛给吉祥:“自个买去,给寒风他们也买上。”
“好嘞,多谢公子。”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手皆有糖葫芦。
唯独陆承珝单手负在背后,与他们格格不入般。
苏心瑜刻意放慢了脚步,离他两步远缓行:“真的挺好吃的,酸酸甜甜,我去给你买一串。”
“我不吃。”男子淡声。
苏心瑜转头一瞧,见商贩的草垛子上最后一串糖葫芦也被买走了,嘟囔道:“没了,卖光了,可见是真的好吃,比一般的要甜。”
陆承珝眉眼清冷,不接话。
鬼使神差地,视线竟又落到了她的腰肢上。
苏心瑜以为他在担心案子一事,柔声宽慰:“案子会有眉目的,到时候贺郎中也会同意给夫君把脉看诊。”
陆承珝忙不迭地挪开视线,却意外落在了她手中的糖葫芦上。
“夫君莫不是想吃我的?”见他盯着自己的糖葫芦,她抿了抿唇,“这串我吃过了。”
虽然只吃了第一颗。
“要不最底下这颗给你吃罢,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说话时,将糖葫芦朝他挪送一分。
陆承珝后退一步,警告:“我说过不许离我太近。”
眸光寒凉,不带半点情愫。
谁知道她的糖葫芦上有没有沾上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