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月话音刚落,刚才跑去上茅房的男人回来了,他后背那张隐形的符纸已经消失不见。
灵符过了时效,他整个人又恢复了正常,粗着嗓门骂骂咧咧,“真他娘晦气,蹲得老子腿都麻了!”
“大郎二郎甭跟他们耗了,快把门踹开,那庸医躲在里不出来,说不定银子就藏在这房间里!”
那妇人仗着两个儿子都在身边,作威作福,三个人正要撞门,突然脚底一软,似乎踩在棉花上似的,脚踝冷嗖嗖的。
低头一看,一小团龙卷风在脚底呼呼作响,“哎呀,娘啊!”
三人齐刷刷摔倒在地,正要骂娘,突然抬眼一看,顿时吓得冷汗直飚。
“娘,大哥你们快看,大嫂啊!”
“娘呀,见鬼了!”
“咦?那赔钱货不是死了吗?这、这……”
一个大着肚子的少妇,脸色苍白地站在江柳月身旁,眼里满是幽怨。
那位大郎害怕了,硬着头皮说到:“媳、媳妇,冤有头债有主,是那庸医害死你的,你去找他索命吧,我们正在替你讨回公道呢!”
那少妇冷哼一声,愤愤说道:“是你们禤家人害的我,快临盆时胎儿不正,我让你们早些请大夫过来瞧瞧,可是你娘怕花银子坚决不让请大夫,你们眼睁睁看着我痛苦挣扎了一天一夜,直到我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才把我送来药堂找大夫,目的是让我死在这药堂里,好讹这葛大夫一大笔银子!”
门外围观的众人听了,愤怒不已,纷纷谴责这狠心的一家子。
“哎呀,这恶毒老妇太狠心了,为了银子连自家孙子都不要了!”
“就是啊!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这家人一看面相,就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这姑娘嫁了这样的人家,也是够可怜的了!”
“幸亏这药堂的小姑娘医术高明,一颗丹药就救活了奄奄一息的孕妇。”
……
众人议论纷纷,对着那讹钱的母子三人指指点点。
那老妇还想狡辩,“胡说,我们一见你喊肚子疼,就立刻送过来找大夫了,是你自己身体不争气,在半道上就昏迷过去了!”
“就是啊,大嫂,我们一家人为你跑前跑后,你怎么还反咬一口呢?”
看着他们争论起来,江柳月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好,可从她醒过来站在这里,你们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反而一再推卸责任!由此可见,你们并不关心她的死活!”
“切,你们爱信不信!”那老妇阴阳怪气地瞥了大家一眼,然后对着自家儿子说到:“大郎,既然你媳妇都没事了,就带她回家好好伺候着!”
说完,她怨毒地盯着自家儿媳妇,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见那大郎上前来想带走那孕妇,江柳月急忙伸手制止,“且慢!”
“怎么,我带走自家的媳妇,你还要阻拦不成?”那大郎怒着说道。
“那得先问问她同不同意跟你们走!”江柳月硬声说道。
围观的众人纷纷相劝。
“哎呀,不能跟他们回去呀!他们会弄死你的!”
“就是,这老妇这么恶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姑娘,回去找你娘家人吧,这样的婆家恐怕是容不下你了!”
……
江柳月转头问身旁的孕妇,“你愿意跟他们走吗?”
那孕妇急忙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不跟他们回去!如今我孩子没了,是他们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恨他们!”
行人闻言,纷纷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