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抢保洁阿姨的饭碗,”柯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扣什么工资,你这几年在外面风吹雨打的,也压根没回来领过工资,财务部那边,都还给你记着呢。”
祁冽看了看蓝白,又看了看柯枫,二人一副好哥们好战友的模样,完全没了半个多小时前,风鸣将人扔进病房里来时的那种剑拔弩张。
“你们!你们演我!”
床被挣得吱呀摇晃,祁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朋克长发,赤红的双目如同恶鬼一般,癫狂的扯动着手上的束缚带,牙齿咬磨出了骇人的响声。
柯枫却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说道:“人家演技好怎么了,别挣啦,这东西狼都捆得住,绑你一条舔狗还不绰绰有余。”
祁冽还欲再骂,被心情本就不好的风鸣单手按回了床上。
“说你的第三个条件,或者被推一针镇定剂,选一个。”
恶鬼般的双目从屋中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谈寂的身上,那声音也如同被岩浆灼伤过,沙哑似地狱深处的诅咒。
他说:“杀了吴峰,只有神明能够,在局中杀了吴峰。”
·合同
“杀吴峰?”安婉小小声嘀咕,“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景家和吴峰只是合作关系,”蓝白揉着脸解释说,“感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或者说,双方都在很早以前,就要弄死对方吞并势力了。”
禾月找医生要了个冰袋递给蓝白,他这几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医疗区里,已经和医生护工们很熟悉了。
蓝白认真的和他道了谢,才继续说道:“如今景凌的父亲意外身亡,景凌在国外的势力也急转直下,才会如此急于杀舔狗灭口。”
祁冽刚欲叫骂,便被白橘一西瓜皮塞入口中,凶恶的目光配上鼓起的腮帮子,又狼狈又可笑。
风鸣和柯枫本就打算追去a国,阻止吴峰的恶行,却在面对这个条件时,都表示了拒绝。
“虽然我们一直在协助警方追捕吴峰,但弈者并不具有审判他人的权利,”风鸣说,“我顶多答应你,把他带回国内,接受应有的惩罚。”
柯枫也点了点头说:“就算万不得已,要同吴峰拼出个你死我活,也不可能脏了小少爷的手。”
谈寂原本就倚在他怀中,闻言扭脸看了一眼,被亲了一下额头。
单身舔狗看不得这种亲密的画面,“呸”的一声吐了西瓜皮,骂道:“假清高什么?九年前的事故,不正是你家小少爷动的手吗?”
这话若放到几个月前,谈寂兴许还会不高兴一阵,如今在特殊局中,想起了关于那场浩劫的全部经过,便只当对方是在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