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穿衣梳洗。
直到用完早膳,白祈言都没再抱怨一句。
他说过即使段疏寒真的打他了,他也不会心生怨恨。
但鞭子对他的威慑力,却依旧存在。
昨晚段疏寒打在床上的那一鞭,那么厚的被子都被抽破了。
白祈言完全不敢想,段疏寒的鞭子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该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痛!
太痛了!
想想都痛!
在这个位面铲屎官的暴力威慑下,白祈言简直乖的不像话。
好在只要他不耍脾气,段疏寒也很好说话。
白祈言不喜欢旁人碰他,他今日穿衣梳洗,近身伺候的活儿,都落在段疏寒身上。
再次给了宫女太监们不小的震撼。
段疏寒并非是在意自己那点颜面的人,他与白祈言之间那点事,各论各的。
身为臣子侍候君王,也不算什么屈辱之事。
——
御书房。
那些被召回的年迈文臣已经等候许久。
白祈言穿着一身皓白常服,径直走了进去。
他双手负在身后,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与在段疏寒面前时完全不一样。
没有了那种仿佛能够任人欺凌的娇憨,又加上皇帝的身份加持,如同金丝雀凌空而翔,最终化为了高不可攀的天上月。
凡人只能仰望,却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
段疏寒跟在他侧后方,一同进了御书房。
文老带着几位大臣跪拜行礼。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嗯,平身吧。”
白祈言坐在案前,将眼前这几个老头打量了一番。
“赐座。”
“谢陛下。”
有小太监搬来了椅子,几位老臣谢恩后坐了下来。
段疏寒顺带着也坐下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气氛陷入了僵局。
白祈言自然不会主动说话。
多说多错。
不说话还能装装样子,说多了,旁人也就知道他是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