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还是趁着他不忙的时候过来,才能多见他一会。
果然,晚上他没过来。
次日,他下午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未说一会话,又被叫了回去。
陈十一就在里面读书,练字,偶尔学着裴珞疏的样子,画了几幅画,但看起来,难以言喻。
陈十一笑了。
这种事,真的需要看天分的。
就这样过了四日,陈十一决定要离开了。
岳直很是不解。
“陛下这几日是有些忙,外邦那边出了点事,你耐心等几日。”
陈十一摇头。
“他本来就忙,还要惦念这里的我,来来回回的,好不容易能得个休息,还要浪费在来看我的路上,罢了,你回头告诉他,我先回青州,让他莫要再辛苦跑了。”
裴珞疏听得岳直的禀告,懊恼不已。
“你怎么没拦住她?”
“娘娘说,她不想让你来回跑,你本就很辛苦,还要照顾她,她不忍心。”
裴珞疏走进宅院里,只看见桌上的墨盒里,那断成几节的玉簪,还有几张乱七八糟的画。
画上,好好的鸳鸯被她画成了鸭子,而且那鸭子不肥,应该不好吃。
裴珞疏会心地笑了,又忍不住伤怀,精心准备的相见,却是如此匆忙,真是太过遗憾。
陈十一和福大策马离开了京都。
路上,福大问她。
“你才留了几日,怎的这样早去青州?”
陈十一心里有点不畅快,声音沉闷。
“时日再长又如何,我一日没进宫,就一直会是这样的日子,我好好在青州把事做了,缓解世家对他的压迫,我和他也就不会再分开。”
福大撇了撇嘴。
“其实不回去也挺好的。”
陈十一笑骂道。
“你胡说些什么,他是我夫君,我们分开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我们肯定要住一起的,以后不准你乱说。”
福大知道她的情况,冷声道。
“不是我说,你在那别院,和在深宫里,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每日都要等着他,翘首以盼,刚开始你还会为他着想,他应该是在忙,可是他也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时间挤挤都会有的。想见一个人,时间从来都不是问题。慢慢地,你就会开始怨他了,然后两个人争辩,他哄着你,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哄了,他除了你,还有朝堂上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会觉得你不体谅他。”
陈十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莫非是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