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摇头。
“可不是走一趟,以后说不得要经常走,在商言商,我不喜欢欠人情。”
事情就这样谈妥了,陈十一写了信传给了常意,让他去江州那边接这批货,安置售卖出去。
再后来,又有许多原州当地的散户,想乘坐御远舟前往婆娑提国,看能不能从外面弄点好东西,来大邺售卖。
陈十一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毕竟自已带的东西还是极为有限,而且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本钱也压的大,还不如给这些散户提供方便,挣点往来的运费,收点货仓钱,虽不多,但架不住人多,也是很有赚头的。
随后,陈十一就买下了第二艘船,虽没有御远舟那么大,但带散客和货仓完全足够了。
就这样,她在原州的海航业就这样发展起来了。
而且有黄彤微一家子帮忙监督管理,伯渊也开始学着做点事,沈无恙又把八大家族看得死死的,她瞬间就轻松起来。
三月,京都。
凌云阁,来往人员不断,最近这两年,温之衡除了处理手头上的政务,还要忙着接裴珞疏攻击的招数。
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他,说当年温肃侯府贪污案确实证据确凿,驸马之子死在房陵,恐与温之衡脱不了干系,要圣上裁决,重新审理此案,并查清驸马之死的真正凶手。
温之衡平静的听着那些人争吵,等那些人吵完,圣上轻描淡写问温之衡。
“你如何解释?”
温之衡朝圣上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很多事情微臣都记不清,御史台如此言之凿凿,想必是有证据,麻烦请出来由圣上裁决,毕竟当年温肃侯府从房陵能够返回,是圣上在证据公之于众,并亲自批朱,怜悯温肃侯府…”
他继续说。
“微臣回来后,波折不断,议论不断,想必是因圣上太过抬举微臣之故,还请圣上怜悯微臣,不然微臣恐心难安。”
这些话,温之衡字字句句在讲自已的心酸,实则在对圣上行溢美之词,再说,如此遥远的,又是经过圣上自已亲手裁决,他不可能也不会把这件事情重提。
“罢了,之衡如此操劳国事,你们御史台也做点实事,别总揪着以前的那点过往不放。”
圣上偏宠温之衡,朝堂上也无人敢说话。
况且,这里还有温之衡一手提拔起来的相府门生。
为此,圣上为了安慰他,还特赐予黄金千两,玉如意一封。
再之后,吏部又参,温之衡的门生仗着相府的势力,在科考期间,行贿赂之事。
而且,证据早已供在圣上的龙案之上。
圣上把奏折一扔,吓得朝堂上人心惶恐。
“你们吏部是吃干饭的吗?现在才将事情呈上来?”
温之衡垂眸,仿若朝臣对他的指控与他无关。
“丞相处理政务之余,教导门生,总有那么一两个行事不正不端之人,他早已将这件事,在三日之前上报于朕,并自已愿接受责罚,承担自已的失察,管束不力之罪,而你们,懈怠本职,尸位素餐,你们穿上这身红袍,不觉得有愧吗?”
胡老爷子抬眸看了一眼温之衡,他,实在太过狡猾,裴珞疏恐不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