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昨晚的事感谢你了,谢谢。”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她可能会更愧疚一些,但面对容时宴情感上她是充满歉意的,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当情感和理智分开时,她整个人变得很割裂,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感。
容时宴滚了滚喉咙,冷哼了声:“你就不关心我?”
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流血负伤,甚至面临生命危险,而等了一天,她都无动于衷。
直到他等不下去了。
但他不介意变成主动的一方。
唐予安咽了口气,侧过头:“我没叫你来。”
说完这句话,唐予安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她巴掌大的瓜子脸,娥眉杏眸,眼底却只有一缕淡淡的冷清,萦绕着满满的疏离感。
男人眼底的冷意逐渐蔓延至全身。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唐予安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容时宴皱眉,哑着声音,“我想去趟卫生间。”
唐予安一愣,定住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沉着脸说道:“那你找我干嘛?”
不会让她陪他去卫生间吧?
她眯着眼,“莫助理呢?”
容时宴挑了下眉,深沉的目光里带有一丝玩味:“下班了。”
唐予安拧眉,她印象中莫森可是24小时待命的。
怎么现在人性化了?
唐予安回了一句:“那可以叫护工或者护士。”
容时宴眯眼,神色懒散的靠着床背,一双大长腿交叠着,对着她勾了勾唇:“我不喜欢陌生人。”
唐予安咋舌,盯着他,“怎么我记得我们也是陌生人。”
容时宴冷笑了一声,“我们在一本证上的,况且我是为了谁受伤,你的小脑袋瓜不记得了?”
说完,他有些生气地下了床,径直走到卫生间。
唐予安站在门外,见他用左手笨拙地解着裤上的绑带,不过他折腾了一会都没能解开。
她看着他骂骂咧咧的背影,可见他真的很急,而单手解绳又有些困难。
唐予安还是于心不忍,只好红着脸地走上前去,说到:“你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唐予安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全神贯注盯着他裤子上的死结,她蹲了下来,手有些颤抖地开始解那个死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终于将那个死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