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暗道不好,马上骑着马狂奔起来。
纵使她打扮成衣衫褴褛的样子,但还是百密一疏,这个时候的马是很贵重的物件,一个这么穷,看起来又这么瘦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马呢!
这不,就被人盯上了吗?
这些人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伤,每个人的头发都很蓬乱,胡子也没有修剪的痕迹,凡是张过嘴的,南嘉一眼就可以看到黄黑的牙齿。
另外,他们身上十足的血戾之气,一定是杀过人的亡命之徒。
果然,她听身后的大胡子呼喊道:“这小儿看着骨瘦如柴,又穷又弱,眼神却明净不似俗人,而且,他还有马!定然是个贵人!”
“抓住他!”他大声道,“抢了他,不仅多出一匹马,说不定还可以拿他换钱呢!”
十几匹马朝她笃笃而来,南嘉策马狂奔进树林里。
真是失算了,不能一个人走,还是得跟着一股势力比较好,聚众打劫她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啊!
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她越来越近。
南嘉拼了命的驾马逃走,奈何这帮亡命之徒能得到马屁,自有他的手段,纵使她与他们隔着二三十米,南嘉却听到一阵呼呼的风声传过来,她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一条绳子甩过来,前面还有一个圈,一套就将她从马上套下来。
不好!
南嘉被甩落在地,马声停了下来,南嘉看见了褴褛的衣衫和蓬头垢面的人们。
“太好了,如果他真是个贵人,抓了他就可以换到粮食和钱财了!”低沉粗犷而不友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能得到粮食和财物的方法不止这一个。”南嘉被甩在地上,痛得大喘气,但还是捋顺了嗓子说。
“小儿,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便不动你。”刀疤青年说。
络腮胡子看了南嘉一眼,又道:“不好,看他沉着至此,到现在不求饶也没有一丝慌乱,恐怕不是普通的贵人,我们得罪了他,这样的人留着会是敌人,直接抢了他的马,将他一刀杀了!”
南嘉:“!”
她马上道:“住手!我是芦国公子无克的部下,因战乱与公子走散了。”
络腮胡子与青年对视了一眼,说道:“芦国确实刚刚参加了联合威国的讨锦之战,只是不知芦侯是不是待了带了公子无克一起参加战争。”
南嘉忍着疼支起身子道:“千真万确!”
南嘉:“我看诸位身手不凡,举止勇武,应该都是勇士,我家公子既有钱又有势,只要诸位能保我平安出了这树林,翻过前面的几座山丘,公子无克赏你们的金子和粮食会多到可以拿来洗澡。”
络腮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她:“贵人都是狡猾的,说的话都不值钱。”
“我虽然瘦弱,却有勇气面对敌人,”南嘉说,“你们呢?只敢以多欺少,你们难道想要靠打劫过一辈子吗?”
刀疤青年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刀,用刀柄戳了戳南嘉的脸,南嘉极尽所能不畏缩。
“这把刀真破,你们就只抢得到这种货色?杀只老鼠或许可以,”她说,“芦国铁匠扔掉的废铁都比这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