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收拾好,祁枳顿了两秒,最终还是将空饭盒递了过去,“今天谢谢你了,我还要做实验,麻烦你将饭盒带回去一下。”
“行。”扭了扭脖子,贺司焕爽快答应。
这回答听得祁枳一愣一愣的,她还以为会有一番唇舌之争,结果居然这么简单。
“恩,路上小心。”
祁枳低头,显地生疏又客气。
也许,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坏。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严斌站定在那里,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实验室里的另一个不速之客。
饭盒停滞在贺司焕和祁枳之中。
“严同学。”
祁枳下意识地收回饭盒,将它给掩在自己身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贺司焕收回手,饶有兴趣地站在祁枳身后。
严斌的怒火腾地一下,如同浇了一桶油一样烧得旺盛,“祁枳,实验室是大家公共的场所,你在这里吃饭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带不三不四的男人过来,你把实验室当什么了,把我们当什么了!”
不三不四的男人?
贺司焕微微挑眉,作为喜提这个称号的当事人,并不感到愉悦。
“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才多番忍让,想着给你留些脸面,但既然你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就别怪我无情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去跟老师提出辞职,然后,带着这个野男人,给我滚!”
严斌侧过身,指着门口,言语的厌恶,就好像祁枳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贺司焕欲向前,突然横空出一只手,将他给拦了下来。
“严同学,之前我敬重你是我的师兄,所以百般忍让,可这不代表我就好欺负。”
祁枳站上前,难得地严肃。
“你说你给我留些脸面,那我倒想问问你,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分缘由抢占实验室,还是带着别人来这里面乱搞!”
要说不要脸,严斌那一波人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严斌作为陆达生的第一弟子,追捧崇拜者不算少数,可里面的人良莠不齐。
据祁枳所知,有几个人就经常假借严斌的名义霸占实验室,甚至还有人在这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些祁枳听过也遇见过,一直以来忍让不说,可现在严斌都撕破脸了,她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了。
“你,你胡说八道!”
严斌呼吸一窒,对于这些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都下意识忽略了下去,现在祁枳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无异于是狠狠地扇他的脸。
“是不是真的,你比我更清楚,严同学,我之前就劝过你,与此整天揪着我的错处,不如专心搞好自己的实验,现在,我再送你一句话,不要以为你思想肮脏,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只会想着乱搞男女关系害别人!”祁枳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我们走!”
握紧饭盒,祁枳转头对着贺司焕说道,随后大跨步离去。
“这位……严同学是吧,”越过严斌的时候,贺司焕停了一下,伸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话也不多,就四个字,好、自、为、之。”
杀人诛心。
贺司焕眉头舒缓,走出去的时候,连脚步都愉快了不少。
“你好像,很高兴?”
祁枳情绪来地快去地也快,不过拐了个弯,就将刚刚的插曲给揭过去了。
反正她从很久以前就不喜欢严斌那眼高于顶的姿态,现在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