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一支烟,淡蓝色烟雾弥漫,从肺部滚过,辣的他弯腰咳了两声,视线却捕捉到角落花瓶下,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被主人丢弃在这里,似乎再也不想要了。
他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走过去捡了起来。
这是他一次次强迫她戴在身上的婚戒,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一定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贴上她是他的女人的标签,可这回……
她彻底不要了。
脸色隐隐泛白,连带着胸口散发钝钝的疼,似乎被割裂了一样,他给她拨了电话,一遍又一遍。
终于。
在第三遍的时候她接了起来。
他掐灭了烟头,“在哪儿?”
沈稚尔声音没有异常,“让司机送出来了。”
“刚刚的事……”
沈稚尔似乎极轻的笑了下:“傅瑾丞,我似乎应该祝福你,得偿所愿,终于与心爱的女人有了爱的结晶,你一直那么喜欢孩子,可她到底不是你的妻子,生的孩子没名没分会被诟病,如果想什么时候想让我腾位置,我随时为你们让路。”
多么懂事,可这种懂事,却犹如密密匝匝的针,让他情绪翻涌起来,“沈稚尔,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那我应该怎么说?我要让她打掉孩子,离开国内,你们两个死生不复相见,你愿意吗?”
傅瑾丞喉咙一鲠,眼底化不开的沉郁。
他没说话。
沈稚尔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他仍旧是那个他,不曾改变。
不会动摇她半分。
“我知道你的选择了,我不奢求你有一次哪怕一次选择我,你要是觉得心里愧疚,那就在协议到期时候离婚干脆些,放我自由,我也能跟你好聚好散。”
好一句好聚好散。
傅瑾丞深深地喘息一口,唇线绷的泛白,一字一句地问:“沈稚尔,你真的爱过我吗?”
他开始看不清。
也开始心慌意乱!
她所言所行,半点在乎的痕迹都没有。
他不愿意接受!
沈稚尔沉默了一阵,自虐似的回:“……没有,我爱的从来都只是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