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堂上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身暗色官袍的人却被带了进来,文帝看着这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还是。。。”可最终没有说出那句话。
纤瘦的身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阙阁之主竹时桉拜见陛下,臣掌管阙阁多年手中情网无数,今日凌将军弑父一事另有蹊跷”
“你说有蹊跷就有蹊跷,你又算什么人,一个乐人?”
“左大人,你前年赈灾贪污受贿三百两,今年私铸铜钱盈利多少,你二女私会李大人嫡子又暗中毒害李大人正妻,蛊惑李大人宠妾灭妻之事,需要我仔细盘算一下吗,而且按照官位,你该跪我,诸位看不上我的随意,但如果接下来谁在拦着我说话,可以看看阙阁里面有什么是陛下不愿意追究留下脸面,但也丢人的事”
阙阁是建立很久的暗网,每个人都知道上任阙阁之主但却没想到这一直没有露面的一位竟然是竹墨尘,怪不住竹棠阁那般快速的在京城站稳脚跟,还是后面站着皇帝。
而文帝则心情复杂,上任阙阁之主是竹时桉的娘。
换句话说竹时桉更愿意当那位竹君也不愿意当这个阙阁之主,这是他身为间谍的娘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是他弑父杀兄的利器,但竹时桉却踩着自己的伤疤来救凌不疑。
“臣以查明,凌不疑并非凌益之子,自然算不上什么弑父之名,孤城一案疑点众多排查起来十分苦难,但臣却有一个证据,能证明当年霍翀战死可以完全归功于凌大人,而凌不疑正是当年霍翀将军之子,霍无伤”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阙阁查证你敢质疑吗?”
“谁人不知你竹墨尘是他凌不疑的榻上之宠”
“那又如何!我欢喜他不代表我会说瞎话,陛下臣以性命担保,子晟绝无弑父之嫌,孤城一案阙阁会继续追查,但受害人不该被关在牢狱之中,更不该被钓名沽誉之徒夺去性命,如若子晟不是霍将军之子,你们大可以把我放在同犯里,陛下可有鉴定之法”
文帝眼眸微红激动的说着“有有,阿狰后腰处有一个虎头胎记,却有三只耳朵”
“臣在给子晟上药的时候见过,虎头三只耳多,恭喜陛下与心中所念子侄重聚”竹时桉颇有心机的直接盖棺定论,但也有不怕死的说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又为何要向你解释,陛下您觉得子晟是霍无伤吗”
“快快,把阿狰带出来”
“陛下”
“此事以后再议”文帝十分果断的不要再听别人的话语
一番闹剧散场后,男子走出朝堂看着天上的太阳只觉得讽刺无比,他早就知道了他在等他跟自己说,他以为会是婚后会是以后的哪天,但没想到是在这个景象。
踩着自己的伤口可真是不好受啊。。。。。。
竹时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冷嘲的笑了笑,可在笑的到底是谁呢,他以为他终于有所依靠了。
可谁也不知道竹时桉也在赌,他没见过那个胎记,他几乎把自己按在了最危险的境地,之前也不过是猜测,猜对了凌不疑活,猜错了他陪他一起死。
哪怕赢了,他以后也是再无回头路,他看过凌不疑的后腰。。。多么暧昧的词汇,榻上之宠,呵。。。终究还是来时路,就像在南峪一样,宠。。。真的是个好词吗?
男子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最后缓缓走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