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鸡鸣和狗吠。
村民们闻言,脸色各异,议论声骤然四起,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前夕,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几个好事者迅速围拢过来,将那位嘀咕的妇人团团围住,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你说啥?李亚蓉?她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能打野猪,多打些野猪就可以卖它卖出去,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不可思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就是啊,谢秀才虽然家境贫寒,但两人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旁边一位大婶也附和道,眉头紧锁,显然不愿相信这样的传言。
张大娘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竹篮猛地一颤,几颗鲜亮的果子滚落一地,砸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瞪圆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庞因愤怒而显得更加坚毅,双唇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怒火。
“呸!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满嘴喷粪!”她怒不可遏,声音虽不高,却字字如刀,穿透了人群的嘈杂。
张大娘三步并作两步,拨开人群,直奔那传谣的妇人而去,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不实之言焚为灰烬。
“咱们村好不容易出个能干的女娃,你们不帮着点就算了,还背后嚼舌根,良心都让狗吃了?”
张大娘怒气冲冲地穿过村口的老槐树,脚步带起一阵尘土,仿佛连风都避之不及。
回到家中,她重重地将门关上,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李亚蓉正低头整理着新房的布置,听到声响,抬头望向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大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步入屋内。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她略显佝偻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走到李亚蓉面前,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柔和了许多,但眼中仍残留着未散的怒意。
李亚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张大娘,将她缓缓引向一旁的木椅坐下。
她蹲下身,双手轻轻覆盖在张大娘那双因长年劳作而布满厚茧的手上,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坚决。
李亚蓉见状,连忙起身,双手轻轻环住张大娘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与坚定。“干娘,你慢慢说,别气坏了身子。”
她轻声细语,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试图抚平张大娘心中的波澜。
张大娘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怒火似乎被这份温情稍稍压制。
“蓉儿,你不知道,村里那些人,他们……他们竟然说你……”说到这里,张大娘的声音不禁哽咽,眼眶泛红,满是心疼与愤慨。
“他们说,你这房子是外面哪个有钱男人给盖的,说你……说你……”话未说完,泪水已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李亚蓉紧握她双手的手背上,滚烫而沉重。
“干娘,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李亚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抚平一切不平与怒火。
“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不愿我受委屈。但您听我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住,可咱能管好自己的心,活出自己的样子。”
阳光透过窗棂,恰好洒在她俩身上,金色的光辉中,李亚蓉的眼神异常明亮,闪烁着不屈与希望。
她轻轻拍了拍张大娘的手背,继续说道:“干娘,您看我的砖瓦房,每一砖一瓦都是我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它证明了女人也能顶天立地。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李亚蓉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愤慨。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她坚毅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容侵犯的英气。
不过李亚蓉一想到在古代女人一旦身上有钱,就会被认为是靠男人才有,怎么女人就不能靠自己赚钱吗。
“干娘,这世道怎可如此不公!”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仿佛要穿透这狭小的空间,直抵人心最深处。
“女人怎就不能凭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我李亚蓉,做的每一块香皂,流的每一滴汗,都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他们凭什么在背后妄加揣测,污蔑我的清白!”
张大娘闻言,眼眶中的泪水瞬间被一抹欣慰取代,她紧紧握住李亚蓉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信任与支持都传递给她。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片温暖的金色海洋。
“蓉儿啊,你说得对!这年头,咱们女人也能撑起一片天。瞧瞧你,不仅手艺好,心气儿更高,这香皂做得,连我这老婆子都爱不释手,更别说那些镇里人了。”
张大娘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块精致的香皂,轻轻摩挲,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绿意盎然的田野,心中满是感慨。
“你每天忙里忙外,不仅打理家务,还做这香皂生意,赚得银子比我那老头子多几倍,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村里人不懂,是他们眼拙,咱们自己心里敞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