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决定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多尔衮更是惊讶得不得了。他之前进宫求孝庄太后帮忙,结果被拒了,现在突然峰回路转,他心里既是惊讶又是喜悦。他看向孝庄太后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深邃和智慧。
济尔哈朗看着多尔衮的样子,眉头紧锁。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犯了这么大的错居然还能保住爵位,真是闻所未闻。他转头看向代善,想按之前的约定一起反对,但代善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厌恶。济尔哈朗知道代善已经被“收买”了,心里不甘心,开始在人群中找同伙。
八旗的旗主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福临领着正黄、镶黄两旗,自然是一脸的正气凛然;多尔衮领着正白旗,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代善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其他人则各有各的打算。
镶蓝旗的旗主豪格巴不得多尔衮倒霉,一听索尼的宣布,立马点头表示支持。镶红旗的旗主罗洛浑则完全听代善的,婉拒了济尔哈朗的拉拢。最后济尔哈朗看向镶白旗的旗主多铎,希望他能反戈一击。多铎有点犹豫,虽然他和多尔衮是亲兄弟,但以前多尔衮对他可狠了,夺了他的旗帜和牛录。现在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鳌拜一直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他看到多铎的犹豫和济尔哈朗的无奈,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用眼神向福临请示后,站出来宣布:“皇上和各位大臣商量好了,封礼亲王代善为叔父摄政王,豫亲王多铎暂时担任正白旗旗主。”
多铎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悄悄对济尔哈朗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的心里那叫一个满意啊,再也不想掺和这些破事了。济尔哈朗看到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多尔衮反应倒是快,他赶紧跪下谢恩:“臣多尔衮感谢皇上宽宏大量!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敬畏。福临看他这么识相也挺高兴的,就问大家:“朕这么处理大家觉得合适吗?”
众人一听连忙跪下磕头称赞皇上圣明。福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今天的决定对于大清的未来有着重要的意义。
寒暄了几句之后,索尼又开口了:“皇上,还有各位大人们,蒙古那边有点动静,咱们得注意点。”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担忧。
代善一听就火了:“他们想造反吗?咱们八旗铁骑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整个大殿。
鳌拜看着代善那个样子,心里暗自感叹:摄政王这个位子果然有魔力,连老臣子的雄心壮志都能激发出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索尼,等待着他的下文。
索尼笑着安抚代善:“礼亲王别激动,蒙古人哪敢造反啊?他们只是抱怨粮食不够吃,派使者来陈情而已。”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抚平一切波澜。
济尔哈朗也插话进来:“我听说明廷免了全国一年的税,老百姓手里都有余粮。怎么咱们这次抢到的粮食不多呢?”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满。
索尼苦笑着回答:“王爷您忘了啊,商人的财富可不是靠抢能抢来的。去年张家口堡那八家大商号运了几百万石粮食到盛京,结果今年春天明廷把他们全杀了,商路就断了,粮食来源就越来越少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惋惜。
大家一听都沉默了,他们意识到商人的力量才是对抗明廷的根本所在。济尔哈朗急忙问:“那现在的商人还能拉拢过来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索尼摇摇头:“难啊!明廷对宣府的商号管得可严了,敢跟咱们交易的也就那么三家:周氏商号、金盛源、万福祥。”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忧虑。
代善追问:“这三家有什么背景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索尼回答说:“周氏商号是林小风岳父周奎控制的;金盛源背景复杂,据说跟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李邦华有关系;万福祥嘛,就不太清楚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谨慎和不确定。
济尔哈朗点点头说:“好,咱们得多跟这三家打交道,重建商路。如果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心和坚定。
商量完之后,大家就都散了。虽然快过年了,但盛京却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气氛,反而到处挂着白布,哭声不断。多尔衮不想听到这些声音,就和范文程坐同一顶轿子走了。
轿子里,多尔衮显得有些落寞和惆怅。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范文程则笑着安慰他:“睿亲王别担心,我觉得咱们应该以退为进。这次的挫折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对抗明廷,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信心和坚定。
多尔衮听了范文程的话,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他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以退为进。这次的失败让我更加明白了团结的重要性。只要我们八旗子弟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打败明廷,统治整个中原。”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你是说‘以退为进’这招?”多尔衮低头沉思,这四个字在他嘴里反复咀嚼,仿佛每一遍都能品出新的味道。他的眼神深邃,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对啊,现在朝堂上乱糟糟的,咱们要是硬往里挤,说不定还会被卷进去受伤害。”范文程悄悄地对多尔衮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棋子,落在多尔衮的心田,“带兵打仗能立功,但搞好后勤补给,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多尔衮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抬头看向范文程,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范文程压低声音问:“睿亲王您派去福建联系郑芝龙的事,有几分把握?”
多尔衮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狡黠:“这个嘛,不好说。但郑芝龙那海盗出身的,又兼做买卖,只要利益给足了,十有八九能成。他是个实用主义者,懂得权衡利弊。”
范文程又凑近了些,轻声说:“那就好。等开春暖和了,您可以向皇上请旨,带千把号人去朝鲜采购物资。朝鲜的物资丰富,而且与我们关系紧密,此行定能有所收获。”
“要是真能买到朝廷急需的东西,那功劳可就大了!到时候重返朝堂,指日可待啊!”多尔衮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重返朝廷是皇上的意思,但在这之前,得拿出点成绩来服众,让那些人看看,他多尔衮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到皇上,他其实最听孝庄太后(布木布泰)的话。有她这层关系,咱们这事肯定成。”多尔衮信心满满地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孝庄太后的敬畏和亲近。
“范先生,您真是我的智囊啊!”多尔衮起身,给范文程深深鞠了一躬。他的动作真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一个久违的战友致敬。
范文程连忙回礼:“睿亲王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能为您出谋划策,是我的荣幸。”
“年后去朝鲜,还得麻烦您陪我走一趟。”多尔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和期待。
“哪里哪里,能跟睿亲王同行,是我的荣幸!”范文程笑着回答,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多尔衮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