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尽忠职守就行了,胜败是武将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个官员反驳道,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满与抱怨。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不应该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王家彦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没关系呢?兵部负责招募士兵、训练军队、提供武器;户部负责筹集粮饷;工部负责制造盔甲兵器。一旦有任何疏忽,前线的将士们就会受到连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
“轻则战事不利,重则身死国灭,就像平远伯孙传庭那样的事情,难道大家都忘了吗?”他的话语如同警钟一般敲响了众人的心弦。他们知道,王家彦说的是事实,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提到孙传庭,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沉重与悲痛,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英勇的将领在战场上奋战的身影。
孙传庭为什么会失败?其实不必问,应该问的是他为什么没能成功!他没钱粮、没士兵、没盔甲兵器,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操心,一个人干着三个部的活儿,就算是神仙也赢不了啊!这个残酷的现实让每个人都感到心痛与无奈。
王家彦见没人搭腔,冷笑一声补充道:“各位同僚啊,咱们六部本就是一个整体,不仅要对皇上负责,还要对下面的将士们负责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与愤慨,仿佛在为这个不公平的现实而抗争。
林小风端坐在龙椅上,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淡然与从容。这就是大明朝的朝堂现状啊,表面上大家都尽职尽责、忠心耿耿的样子,但仔细一看呢?大多数都是在敷衍了事、应付差事罢了。他明白,这个
朝堂之上,光线从高耸的窗棂斜斜洒落,将大臣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连带着他们的心思也变得冗长而复杂。宋权与王弘祚,这两位平日里并不显山露水的官员,此刻却如同风暴中的灯塔,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与林小风之间来回穿梭。那眼神中,除了好奇与疑惑,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就像是即将揭开谜底的赌局,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二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从李自成在北京城下折戟沉沙,朝廷里的风气悄然生变。官员们大多学会了明哲保身,鲜少有人敢于正面挑战林小风的权威,生怕一不小心便触怒了这位年轻的帝王。这背后的原因,一是林小风雷厉风行,铲除奸佞,虽未能彻底澄清吏治,但至少让那些暗中作恶的宵小之辈不敢再轻易冒头;二是他推行的吏治改革,尤其是那绩效银子的制度,让官员们的腰包鼓了起来,生活有了改善,那些本无意贪腐之人更是感激涕零,自然愿意在朝堂上为林小风撑腰。
然而,今日这一幕,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宋权与王弘祚,这两位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官员,竟突然跳出来与林小风唱起了对台戏,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众人心中的疑惑如同夏日午后的雷云,越积越厚。
林小风坐在龙椅上,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二位爱卿,对于黄得功之事,你们有何高见?”
王弘祚一咬牙,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臣认为,应撤去黄得功之职,交由镇抚司查办。”宋权紧随其后,点头表示赞同。林小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望,这失望之深,难以言表。
然而,作为一位深谙治国之道的帝王,林小风明白,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内有流民叛乱,外有建奴虎视眈眈,黄得功虽有过错,但在此时此地,稳定大局才是首要。于是,他轻轻吐出一句:“此事容后再议。”
王弘祚与宋权的提议虽不尽人情,却也并非全无道理。林小风手中无他们的把柄,只能暂时按下不表。此时,老狐狸李邦华缓缓站出,他的面容沉稳,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陛下,当前正值用人之际。黄得功虽有错失,但他毕竟保护了城中百姓,未让李自成等人得逞。臣以为,黄得功非但无罪,反而应当论功行赏。”
王弘祚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李阁老此言差矣,难道武将只要带着百姓逃跑,把空城留给敌人,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李邦华面不改色,反唇相讥:“行军打仗,非同儿戏,将领皆欲胜,然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需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军事之事,应由懂行之人指挥,非随意之人可插手。”
王弘祚闻言,怒火中烧:“你这是说我瞎指挥?”
李邦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你心里自然有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或看热闹,或担忧李邦华,或欲趁乱谋利,各自心怀鬼胎。
王弘祚更是直接发难:“李阁老,您可别倚老卖老!入内阁不过四月,您都做了些什么?”
“收复辽东、驱逐建奴、平定流寇、解决张献忠、整顿藩王勋贵贪腐,这些问题您打算如何解决?”
“陛下将内阁重任交予您,可不是让您来玩耍的!您得拿出真本事来!”
王弘祚这一番话,如同惊雷,震得整个朝堂都为之颤动。众人皆未料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
有脾气急躁的大臣顿时怒斥:“王弘祚,你太过放肆!李阁老是内阁首辅,岂容你如此无礼!”
“李阁老虽上任不久,但功绩显赫,京师周边几场战役打得漂亮,兵部事务也处理得井井有条,还兼顾理政、练兵、整顿吏治等大事。”
王弘祚却毫不在意,继续叫嚣:“忙不是借口!干不了就滚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邦华身上。
林小风也紧紧盯着李邦华,心中盘算:他若连王弘祚这一关都过不了,还如何指望他收拾南方的烂摊子?
李邦华面色从容,冷笑几声,反问王弘祚:“你凭何教我做事?”
“内阁之事,轮不到你插嘴!”
接着,李邦华话锋一转,开始列举国家面临的种种危机:“辽东的建奴、山陕的流寇、荆襄的叛乱,哪一样不需用兵?老兵凋零,新兵未训,上百万新兵若无操练便上战场,无疑是送死!”
“藩王之事乃皇上家事,你王弘祚也敢插手?”
“勋贵占田、官员贪腐,这些事正在查办之中,你急什么?”